夫妻二人对上公事,完全失去了那种你侬我侬的情谊,完全公事公办,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个颜色改掉。”
“这不是虞导个人品味至上的场合,请虞导更多地考虑实用性。”
组长远观二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她的目光随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往,跟看打乒乓球似的。
虞渊黑着脸,看着样图,“我还是觉得这个颜色不行。”
“虞导,”赵越冷静道,“你不要‘觉得’,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先把实验的结果拿出来,证明它不行。实际的效果我已经展示过了,除了你,没有人觉得不合适。”
虞渊脸色更加难看。
“赵越,你这么坚持,我有点怀疑你的专业能力。”
“虞导,图纸与现实是存在色差的。建议虞导肉眼看一看样衣在集体中呈现的效果,再来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组长看得咽了咽口水,生怕这俩人再拉扯下去,会当场甩出离婚协议书。
“行。我持保留意见。”虞渊合上文件夹,还是没有松口,“我会再实际考察一下这个颜色的效果,如果我肉眼看过,还是觉得不妥,那你必须改。”
“悉听尊便。”
“走吧,去彩排场地。”虞渊手一抬,带着那队人转身准备离开会议室。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句“稍等”,就重新转过来。
他大手托起赵越的侧脸,在她额头“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就好像刚才唇枪舌战捍卫立场恨不得把对方骂死的,不是他俩一样。
就好像在场的诸位都不存在一样。
等人走远,赵越才转向组长,神态自若,“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他对你也这样吗?”
面对虞导亲自现身给出的情景演绎,组长得到了答案,没有任何疑问,猛摇头。
赵越也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继续手头的绘图工作,仿佛刚才无事发生过,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