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教都信,什么佛都保佑我,哈哈,记住多喝水。”我大笑着送客。
事实上,什么佛也没保佑我,我就顾着整蛊熊祥,却忽略了一件事,这丫壮得跟熊似的,竟然没抗住的病毒,相对单薄的我怎么能抵挡着住。下午,我头疼欲裂。溜溜睡到下班的时候才清醒了许多。仍然浑身乏力。这时接了可可的电话。她听我有气无力的动静,便问:“生病了?”我哼了一声。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说:“你几点到家?我去看你!”
我暗自心喜,终于有机会和女神单独相处了。
没有风,夕阳将棕色的楼体分割成明和暗两部分。围墙上巨大的南瓜叶子和黄色的南瓜花在凉爽的暮色中愈加葱郁,旁边婀娜的芍药花、俏丽的月季花,恬静而淡定地绽放着。
不知何处飘来风铃清脆的叮当声,只有几声一切又归于寂静。
我边清理自己的蜗居边猜想可可会给我戴什么礼物。水果?太俗。鲜花?太假。补品?太过。书?小食品?---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上身穿细格短袖紧边小衫,下着黑色背带热裤,旅游鞋。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优雅的脖颈。手里提着一个“陈婷”的红白相间的舞蹈包。清爽爽地站在我的面前。
“看你神采奕奕的,不像生病的样子!”她笑道。
“我这属于回光返照。”
她大方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颗普拉吉措珠说:“送给你。”
我大喜过望,爱不释手。那个珠子上用篆体刻着: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这是真的。”
“当然。”
“真的?”我难以置信。“你放心,我一定把它藏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一个连我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的包放哪里?”她转移了话题。
“给我。”我把包放在衣柜里,然后给她洗葡萄。回头看到她正拿起茶几上我新买的书看,那是一本关于二战期间纳粹集中营的书,里面有许多记录犹太人悲惨命运的图片。很震撼!很血腥!
“别看!”我连忙警告她。“吓人!”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倔强,把书捧起来认真地看起来。
“吃葡萄。”
“放那吧。”她聚精会神地把那一页看完。看到生命的尊严被如此践踏,她一副沉重的表情。把我递上的葡萄推到一边,“吃不下!”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目光深邃而凝重;夕阳笼罩的身上,有着玉质般纯净细腻的光泽,流露出优雅、宁静的气质和超越世俗浮华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