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孟笑离以一敌二不敢懈怠,总将顾幽幽带领队伍在戏仙山亦是奋力抵抗,不屈不挠。
冠鬣帮、逆帆镖局,以及锦衣卫,三方将顾幽幽的队伍连连逼退,顾幽幽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仍挥舞长剑,坚持拼杀。
直退到戏仙山顶,遭三方团团包围,冠鬣帮帮主袁豹,与逆帆镖局总镖头陈风傲,一个手持两板双杀斧,一个肩扛一柄开天刀,跳进圈中,一左一右夹攻顾幽幽,顾幽幽坚硬的红甲之下一袭红裙,在包围圈中旋舞跳跃,数次躲过致命攻击,斧刃绕颈,刀尖点腹,顾幽幽竟将一切都抛却了,生死只在一线,根本无法分神思考,无暇害怕,更不在乎身上伤口鲜血正在喷涌,心中只想杀了袁豹,杀了陈风傲,杀光入侵者,杀尽仇敌兵。
几天几夜的战斗,顾幽幽已有些筋疲力尽,只见陈风傲大刀从天而下,顾幽幽强提精神旋身急躲,陈风傲开天刀劈裂地上石,袁豹的双金斧便横扫而来,顾幽幽出剑格挡一斧,陈风傲的开天刀便折向顾幽幽肚腹,顾幽幽不及回招,哀叫一声,退了半步,肚腹鲜血顺着红甲缝隙汩汩涌动,袁豹的又一斧及时补将上来。
顾幽幽意识到自己气数将尽,临死之际心中萌生退意,奈何身在场中难以抽身,心中有万千眷恋,迫不得已用最后一点力气挥剑来挡,袁豹一斧斩下顾幽幽的长剑,另一斧削向顾幽幽喉口,霎时,顾幽幽颈骨断裂,满口喷血,向后仰倒,浑身的血已流尽,全部的力气已用完,顾幽幽倒在血泊中,望着半空簌簌雪花落进自己的眼中,想要说些什么,喉口“呼噜噜”再也发不出半个字音,视线逐渐模糊,兵戈之声逐渐消减,一瞬间将这一生的经历都在眼前过了一遍,目光仍望着那姹紫嫣红的世界,最终在磅礴的大雪中咽了气。
北戏仙山失守,剩余弟子被捉,冠鬣帮、逆帆镖局与锦衣卫占领山头。
东禅道山锦衣卫与武当派,松林派,三方以千人队伍,攻打红衣教左护法宁愿的八百人队伍,接连几天,退多进少,实在占不到什么便宜。
最后锦衣卫镇抚使秦召,亲自带队指挥,攻了三五天,双方直打到禅道山练功场,死伤无数,尸身铺路,红衣教更是死伤殆尽,剩余寥寥几十人,被团团围住,并进行劝降。
众女弟子见已无胜算,一部分便都顺势放下武器,以求保全。禅道山统领春木和另一小部分,坚持拼到底,终究还是不敌,均被锦衣卫扣住。
唯剩宁愿单枪匹马,只身一人仍要杀上阵去。
镇抚使秦召与几名锦衣卫,以多敌少,与左护法宁愿展开搏斗,宁愿一把青红寻竹剑,眼观六路,一剑一个杀得鲜血喷溅,血汗交融,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被镇抚使秦召从背后踹倒,一旦倒地,便根本没机会爬起身来。
数把长刀架在了倒地的宁愿头上,秦召在旁急声命道:“自己人,先别杀她,活捉提审,其余人若仍要抵抗,全部砍了,愿意投降者,统统抓起来。”
见宁愿拼死往刀口上撞,秦召忙命人将宁愿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宁愿被生擒后,锦衣卫便将禅道山所有红衣教弟子押下山去。
另一方面,西极乐山的右护法乌羽,眼见着丐帮,奇眉派,射月神教攻的越来越凶猛。
征战多日,前期打出的优势,后期仿佛被对方摸透了心思,竟节节败退。
红衣教弟子无处可逃,已是横尸遍野,丐帮帮主的打狗棒专敲头颅,无人能在其棒下苟活,射月神教教主的阴火掌,更是腐尸败骨,凶残至极。
即使奇眉派与射月神教两派掌门被抽调下山,面对丐帮和士气正盛的锦衣卫,红衣教弟子屈指可数,已然无力抵挡。
乌羽自认再打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是大家一起死罢了,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惧怯,便命令道:“全部跟我撤退,不得恋战。”
乌羽带领队伍纷纷逃窜进山林,丐帮与锦衣卫紧追不舍,追了一段路竟跟丢了,便只得奔山顶继续追,直追到山顶宗祠,在山顶悬崖边的围栅旁,看到了红衣教弟子衣服残片,山顶雪花虽大,风吹得也紧,院内落雪被风吹扫,未留脚印,丐帮与锦衣卫皆以为红衣教弟子心怀大义,宁知败局不肯伏诛,统统跳下悬崖去了。
怎料右护法乌羽早知道,极乐山山顶宗祠下方有一地道,便一面撕碎衣服佯装跳崖,实际上带着剩余弟子进到宗祠,搬开牌位墙下的一块青石地砖,命弟子们统统跳进去,自己则到牌位墙的上方抽出一个木匣子,里面盘曲成圈是一根烈骨鞭,本想绕到墙前连同师祖的灵牌和遗物一起抱走,忽听外面呼声赫赫,只得掉头钻进地道躲了起来。
此地道直通南忘忧山山脚,属于半开凿半天然的暗道,里面长年贮藏食物,和金银财宝,乃是孤立岛早前被灭的那群匪帮所造,整个红衣教只有孟笑离与乌羽,和军师纪红鸾,还一个孤立岛原住匪雷二娘知道,雷二娘因当年偷盗库银已被孟笑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