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兔崽子,挺虎的呀,还敢扔石头打我!”
一道年轻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转眼间那人便从树上稳稳立在了两人面前。
一身白衣在傍晚的暮色映衬下格外显眼,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刚才怀顾君投掷出去的石子,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折扇。
微风拂过他的头发,颇有一番风流才子的韵味。
这人轻笑,声色清脆,独具少年感,但两人敢肯定,他不是什么少年。
怀顾君护犊子般将杨锦帆紧紧护在身后,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人的脸庞,眼中折射出来的光在将黑未黑的夜里闪烁。
“阁下何人,为何要戏弄我两兄妹?”
那人不答反笑:“小兔崽子还挺机警,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杨锦帆确定这人对她和怀顾君没什么恶意,从他身后站出来。
她圆圆的小脑袋微微晃悠着问道:“阁下不会就是来教我们学武功的吧?你是师父的故交?”
怀顾君皱着眉头,舅舅是说过会请人来教习他们,但没说过具体时间。
莫非他真是?
那人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女娃有意思,既从未见过我,如何就能一眼确定我是谁?”
杨锦帆笑眯眯地答道:“直觉。师父说过最近会有人来给教我们武功,看前辈的样子,跟了我们一路,到一半了我们才发现,如此坦诚地来到我们面前,当然不会是我们的仇家。既不是仇家,那该就是我们的新师傅了。”
那人满意地点头笑笑,他的武功可是世间少有,并且隐藏得极好,这两个半大的孩子竟然能发现的存在,果然顾定裕诚不欺他,确为可造之才!
“嗯,你果然如姓顾那家伙说的一般聪明至极,你该就是他的爱徒杨锦帆了吧?你个小兔崽子应该就是顾定裕收的义子,叫顾君?”
怀顾君愣怔了一会儿,神情忽然松懈下来。
这人能精准的报出他们的名字,应该是他义父请来的。
确定了身份,怀顾君收起了方才的警惕和戾气,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师傅远道而来,是我唐突了,还请师傅随我兄妹回医铺歇歇脚,待见过义父之后,再给师傅敬茶道歉。”
那人面含笑意,摇着手中的折扇:“小孩子这样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是作甚?顾定裕也真是的,好好的小孩子硬是快养成小老头儿了!多大点儿事,何来道歉一说,莫要在乎这些虚礼,先去看看那老家伙吧。”
说罢,示意他们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回了医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