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盖开启,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映入眼帘,随后便被徐莉云纳入囊中。
张富望着空空如也的箱子,脸上皱纹拧作一团,心中的痛比肉体的伤更甚。
另一边,胆小的张老三夫妇,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急匆匆地打包了行囊,带着幼子张六娃,投奔到了李桂芬的娘家避难。
李桂芬的娘家同样是张家庄的一份子,突兀的归家让家人满腹狐疑,但面对李桂芬的沉默寡言,大家选择了尊重与不过多探询,宽宏大量地接纳了这一家三口。
至于徐莉云,她对老三闭锁的房门与不见人影的状态,仅仅投以片刻的好奇,并未深究其因。
值得庆幸的是,张老太太为即将到来的娘家人准备了晚饭,香糯的米饭香气四溢,搭配几碟简单却不失风味的小菜。
小幼娘一家在昏黄的灯光下,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样朴素的菜肴,虽然不丰盛,但一家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微笑,就这样将就着对付了一顿晚餐。
饭后,他们又默契地拾掇起了隔壁房间。
劳累了一整天的张家老小,身体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他们逐一蹒跚地走向临时搭建的床铺,在柴房的角落里勉强铺开几条破旧的棉被,一家老少紧紧相依,在满身的疲惫中,渐渐沉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狗吠,与这个夜晚的宁静交织在一起。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悄悄爬上了窗棂,张老二的声音像是清晨的号角,将大哥大嫂从睡梦中唤醒。
正屋的床上,原本是家中最温馨的所在,此刻却因徐莉云的一番“杰作”而变得残破不堪。
迫使张老太太夫妇及大儿子一家不得不蜗居在堆满杂物的柴房内。
张老大在这一晚过得尤其艰难,前半夜被妻子低声的抽泣搅扰得心神不宁。
后半夜,则是年幼的儿子因不适新环境而啼哭不止,要求更换房间。
好不容易在半梦半醒间寻得片刻安宁,天刚蒙蒙亮,又被张老二急促的呼唤声打断,不得不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他心中纵然万般不愿成为老二家的“免费劳动力”,但在徐莉云的威慑下,这份不满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夫妇俩默默起身,投入到家务活计中。
今早的饭食简单至极,由胡翠梅匆匆忙忙准备,味道平平,唯独小幼娘,她那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她那纯真的快乐,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给家里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