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城笑了笑,说道:“赵万里和赵良友进了监狱,下一步,市政府就会启动金山矿业的搬迁吧?金山矿业一旦搬迁,还有现在的市值吗?我就算当上总经理,董事长又能如何?恐怕还没有现在的副总,能够调动的资金多。”
“这一点,你说的确实没错。”
“但你要清楚,金山矿业现在的市值,是建立在对周边的污染的基础上,多少良田变成了寸草不生之地,多少河流变成了毫无生机的臭水沟?”
“就算搬迁之后,金山矿业的市值下降,盈利变少,那也是正常的回归,它本来就应该那样!”
宋思铭讲解其中的道理。
“确实。”
赵树城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而且,赵家村本身也在金山矿业的污染范围之内,你不应该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考虑一下吗?”
宋思铭接着说道。
这一番话,瞬间让赵树城陷入沉思。
因为大房掌握着金山矿业的绝对管理权,分得的利益最多,所以,大房的许多人,都搬离村庄到县城乃至青山市区居住。
但二房就没那么好了,绝多大数人还留在村里,其他房以及外姓,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年,留下村里的人,恶性疾病比如癌症的发病率,的确是越来越高。
他有一个本家的兄弟,才四十岁不到就得到了肺癌,检查出来没两个月就撒手人寰,留下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看出赵树城已经动摇,宋思铭再接再厉道:“现在机会就摆在你在眼前,你抓不抓住,都改变不了金山矿业要搬迁的事实,也改变不了赵万里,赵良友锒铛入狱的现实,顶多就是他们父子多判几年,还是少判几年的问题。”
“我手里确实有赵万里和赵良友的罪证,而且是可以让他们在监狱呆一辈子的罪证。”
终于,赵树城深吸一口气说道。
“那就拿出来。”
宋思铭鼓励道。
“我可以拿出来,但是能保证这些罪证出现在法庭上吗?”
赵树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