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负一楼。

    安澜迅速下楼,走到一半,肩膀上的伤口裂开,殷红的血将绷带染透。

    她脸色惨白,捂着伤口虚弱不已。

    但安澜无所谓,将衣服边缘撕开,扯下来一块布将伤口重新裹紧。

    她继续下楼。

    尽管和师父分开已经很久很久,但师父的样子深刻于心,安澜永远都不会忘记,更不会认错。

    那个人一定是她。

    电话里,传来阿空担心的声音:“老板,出什么事了?您是看到熟悉的人了吗?”

    安澜挺着剧痛的身体来到了地下车场。

    那抹熟悉的身影在距离她百米的位置打开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无牌,她转身坐进驾驶位,熟悉的脸庞映入安澜的视线。

    师父,真的是师父。

    安澜满脸不可思议,车祸现场那么惨烈,师父在她眼前咽气,是她和傅叔亲手安葬的她。

    她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呢?

    很奇怪,安澜并没有生气。

    她眼眶瞬间猩红,委屈的想哭,内心唯一的感受就是庆幸。

    真好,师父没死。

    朝师父所在的位置狂奔。

    可师父完全没看到她,径直坐进驾驶位,车子朝安澜的方向开过来。

    “师父,是我!师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