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远没有说话,但联系了可以安排偷渡的人,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

    安伯远将时间地点发给郑浩后,又给楚黎川去了一通电话。

    他的意思很直接,若将郑浩和安然送给楚黎川的话,能不能网开一面,放安氏集团一马。

    谢梅一听这话,一把抢下手机挂断。

    “安伯远,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把她送出去换人情?你还是人吗?”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今天,怪不得旁人!但凡她能适可而止,不让张宇去杀人,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用几十年心血,建立的安氏集团,不能就这样毁了!”

    谢梅给了安伯远一巴掌,痛心疾首说,“你是能长生不老,还是能长命百岁!你打拼的一切,等你死了,不都是然然的?”

    “你毁了然然,纵使你有金山银山,谁来继承?”

    “我还有一个儿子!”安伯远怒声说,“我就算死!也要身后留名!让人说我是老安总,而不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让人耻笑!”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你以为,楚黎川是什么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你以为你针对楚家做的那些事,楚黎川不记仇?会因为你交出然然便手下留情?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走火入魔?”

    接着,谢梅又道,“就你那个儿子,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晓得!你还想指望他!”

    谢梅深吸一口气,憎恨地瞪着安伯远,“他在失踪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我,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我告诉他了,姓白,名韵秋!”

    安伯远彻底不能淡定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脸色铁青质问,“你为什么告诉他!你安了什么心?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谢梅冷笑一声,“我和你白手起家,共同创业,安氏集团也有我一份!既然你不答应和我离婚,分割财产,那么我们便不离婚!从今天开始,安氏集团我来接管!你只管躺在床上好好养病!”

    “谢梅,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