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伯远的病房门口,虚掩的门内,传来说话声。
安伯远正在打电话。
他的老管家帮他拿着手机,放着免提,声音还调到最大。
恩宁在门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安伯远正在骂电话里的谢梅,骂她无情无义,携款潜逃,夫妻几十年,将生病的他丢在疗养院不闻不问。
还嚷着要和谢梅离婚。
谢梅拿走的那笔钱必须分他一半。
电话里的谢梅,冷笑一声,“安伯远,无情无义这方面谁能比得过你?我和你几十年夫妻,我家里出事,你帮都不帮!还让你的宝贝儿子,当即和我表侄女退婚!”
“你都无情无义到这份上,还想让我对你有情有义?”
“当年若不是我,还有我谢家帮你,你现在还只能是一个公司小职员!”
“我只恨我当年瞎了眼,在你为了攀附白家和我分手时,我就应该明白,你这种权势利益高于一切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我真心!”
“离婚?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和你离婚,把财产分你一半!”
“不是你先提出离婚的吗?你怎么又变卦了!”安伯远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老管家老窦急忙去扶安伯远。
他上了年纪,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又使不上力气,和安伯远一起倒在床上。
恩宁在门外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曾经风光无限的大佬,如今身边只有一位年迈的老管家为伴,何其凄凉。
安伯远嫌弃老窦笨手笨脚,将他扒拉开,“我说过你多少次,手脚不利索不要捣乱,在一旁给我老实呆着!”
老窦急忙坐直身体,继续帮安伯远举着手机。
谢梅最开始,确实想和安伯远离婚,瓜分公司。
但现在安伯远什么都没有了,离婚还要分给安伯远钱,谢梅不愿意。
何况她手里的钱,还想用来运作,帮安然减刑,或者想办法让安然去国外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