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只是想寻个远离纷争的地方,自此隐姓埋名。

    安伯远气得唇瓣发颤,酝酿好久,骂了一声。

    “骗子!”

    恩宁冷笑,举步离开。

    走出疗养院,许昌依旧魂不守舍,双腿发飘,还没能从得知真相的震撼中回魂。

    恩宁放缓脚步,等许昌跟上来,迎着日光,眯着眼睛,凉凉开口。

    “许先生,对于一个欺骗你几十年的女人,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许昌不知道,一脸茫然。

    恩宁没打算许昌能做什么。

    他对母亲的感情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再长情的人,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那份旧情早已淡化消散。

    她只是想给许昌证明,他被自己的妻子骗了。

    他的妻子并不是如他认为的那样爱他,敬重他。

    一切都是谎言开始。

    对于一对新婚夫妻,谎言促成的婚姻,或许会是无法挽回的重创。

    可他们已经结婚几十年了,能激起多大的水花,恩宁并不知道。

    但在许昌心里,埋下隐患,也是好的。

    “我已经证明了我母亲的清白,我先走了!”恩宁没给许昌说话的机会,拉开车门上车,率先离开了。

    许昌站在原地,迷茫地看着开远的车子,冷风吹乱他花白的头发,更显潦倒。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很乱。

    精神恍惚回到家里,白韵如正在客厅等他,还要和他商量学校实验室捐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