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的一只脚刚踏进来,就被房间里浓重的药味熏得头晕目眩,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忍住捂鼻子的冲动,柔声问道:“这房间里是什么味道?如此难闻,怎么不开窗透透气呢?”
赵叔摆摆手,“公主殿下,不是老奴不开窗,而是这窗户开不得。”
“我们家公子病来如山倒,大夫说了不能吹风,否则……唉!”赵叔叹了口气,“而且这不是什么怪味,而是公子吃的药。”
“原来如此,这药一定很苦,薛令哥哥实在是太可怜了。”锦玉轻咬着嘴唇,关心地看着床上的薛令。
她忍着难闻到令人作呕的苦味,走到床边问道:“薛令哥哥,你吃了药有没有感觉好点?”
薛令没有改变态度,前天还不耐烦,今天就热情如火,那样太假了,很容易被锦玉发现破绽。
所以他对锦玉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冷漠地说道:“与你无关。”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锦玉撅着嘴巴,委屈地说道:“父皇已经下旨将我许配给你,以后我们二人便是夫妻,你生了病,我自然要关心你的。”
她说话的时候把薛令的身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神里藏着一丝审视。
薛令知道锦玉没那么容易相信自己,不过没关系,他就算跟锦玉耗上一年半载甚至更久,都不愿意娶锦玉为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十分生气,质问道:“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我马上就要去别的女子家里提亲。”
锦玉垂下眼眸,委屈地哭了出来,“薛令哥哥,你莫要怪我了。”
“赐婚是父皇的决定,我身为父皇的小女儿,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做呢?”
薛令看着她假惺惺的哭相,眼神微眯,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顺手抓起枕边的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后,他放下了帕子。
被揉成一团的帕子慢慢展开,上面出现一大片鲜红刺眼的血迹。
锦玉正哭着,看到血迹后忽然尖叫了一声,“血!”
薛令却显得无所谓,说道:“是啊,血,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薛令哥哥!”锦玉双手握住薛令的手,“我去宫里给你请御医过来!”
薛令本想拒绝,接着就听锦玉说道:“他们都说那个姓江的太医医术高明,我去把她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