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心中最后的希望,只要这几棵树还活着,南疆就有生机。”
说到最后,南疆族长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声音也变得沙哑。
大祭司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江岁欢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错了。”
“这几棵桃树不是你们的生机,正相反,南疆的这次灾难就是由它们引起的。”
南疆族长瞳孔一震,肃声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再说一遍,把桃树连着树根拔出来。”江岁欢直视着南疆族长的眼睛,慢慢说道:“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南疆族长看着她沉默许久,终于艰难地开口说道:“来人,把这几棵树拔出来。”
他身后的南疆人听话地走上前,三三两两地围在几棵树旁边,想要把桃树拔出来。
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几棵树的大部分树根明明都露出来了,可是却极为难拔,就像是牢牢吸附在大地上一般。
江岁欢提醒道:“先拔一棵吧。”
“一下子拔太多的话,不好对付。”
大祭司不解地问道:“什么东西不好对付?”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江岁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酒囊,和一个火折子,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大祭司没由来地紧张起来。
那些南疆人听了江岁欢的话,共同拔一棵树,很快就把桃树拔了出来,放倒在地上。
桃树倒地的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树根底部蠕动的烂肉。
江岁欢握紧了酒囊和火折子,这棵树的底部有十几条根须都连接着烂肉,比上一棵还要多。
而眼下,这些烂肉正一点一点朝着旁边的南疆人爬过去。
南疆人几乎都吓懵了,呆在原地不敢乱动。
南疆族长和大祭司亦是如此,二人呆滞地望着这一幕,表情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