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脉枕收好,提起药箱。
“夫人,若是一两个月还好说,可大少爷吸食时日过长,且量太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下人把大夫送出去后,压抑许久的余老爷一口血喷出,两眼阵阵发黑,心口剧烈地狂跳着。
“老爷,你怎样了?”余夫人吓坏了,急忙用手帕去擦他嘴角的血渍。
余洵美忙不迭吩咐下人,“趁大夫还未走远,快去把他请回来!”
缓了许久,余老爷眼前才渐渐清明,他朝二人摆摆手,“我没事。让伺候成儿的下人进来。”
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他倒要看看是谁在撺掇他儿子吸食寒食散的,若不是身边人撺掇,他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很快,余仕成院里小厮、丫环和几位通房统统带了进来。
见余仕成如今这般模样,还没用刑,小厮便认罪了,还有跟着整日一起胡闹的几位通房。
“小厮拖下去杖毙,丫环和通房卖进下处,无余家允许不准卖身。”
余老爷苍老的声音既残酷又冷血。
小厮吓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裤子随即传来一股尿臊味,余夫人和余洵美嫌弃地用帕子捂着鼻子。
两名身强体壮的护卫进来,一块破布绑在小厮嘴上,将人拖了出去。
丫环和通房扑通跪下,头砰砰地磕在地上,似是不知道痛。
“老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
“老爷,求您放过我们吧!”
下处就是那最低等妓.院,她们要不分白天黑夜地接客,不仅身体上受到折磨,连精神上也是,在里面的女子简直生不如死。
余夫人似是想到什么,连忙道,“在她们送出去之前,让大夫替她们把把脉。”
她话一出口,立马有两人眼露期待,其他人则心有死灰。
最后,仅有一名通房怀有月余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