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车夫拉紧缰绳,走在前头的红马一边打着响鼻,一边停下了脚步。
他下了车,走到后边搬下来一条长凳放在马车旁边,这才撩起车帘:“大人,武定州州学到了。”
孟则知躬身下了马车,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数了十个铜板给他:“麻烦你了。”
“谢大人赏,谢大人赏。”车夫点头哈腰,欢天喜地的走了。
孟则知收起布包,抬脚向正前方略有些破旧的州学衙门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值班的衙役伸手拦下孟则知。
“我乃新任武定州州学学正齐廷业,前来上任。”孟则知说道。
值班的衙役当即躬身说道:“大人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
少顷,便有一名官员提着袍子,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把孟则知迎了进去。
在官舍里坐了一会儿之后,现任州学学正到了。
“晚眷生齐廷业见过赵大人。”孟则知站起身来,拱手见礼。
“齐大人。”赵里客客气气的:“齐大人一路上可还顺利?”
“还好……”
两人礼貌性的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便开始进行交接工作。
一个时辰之后,赵里将最后几份公文连同官舍的钥匙一起交给孟则知,然后甩了甩袖子:“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那赵某也就不多留了。”
相比于一脸解脱的赵里,下首的一干州学训导则是一脸的苦色。
武定州学风本就不盛,州学里上一次有人考中举人还是十二年前的事。
偏偏大乾朝有明文规定,各府、州、县学学官只有考评优良的,才能获得升迁资格。
以州学为例,学官九年任上有六名生员中举的才能获得优良考评。
而且,一旦生员成绩退步或者在某一级考试中出现重大失误,比如犯讳、舞弊等,作为教导他们的学官也要被治罪,轻则降职丢官,重则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