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愣在了那里,好半晌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回头对云飞扬说:“你在楼下等我一会。”
“嗯,好的萧哥。”云飞扬点点头。
萧何吏转身快步走进大厅,乘电梯上了五楼。
或许是在二队时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在他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一出电梯口,萧何吏的心里就隐隐有些烦躁和压抑。
等被一个工作人员领进了房间以后,萧何吏感觉更加压抑了,这倒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心理作用,而是气氛确实让人压抑。
房间很大,几条长形桌排在一起,后面坐了五六个人,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像结了多层厚厚的寒冰,用居高临下并略显憎恶的眼神望着他,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萧何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就尴尬地立在了那里。
过了好半晌,居中一个五十多岁,长相极其威严的人才指了指房间中央的一个小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坐!”
萧何吏走过去,慢慢地坐了下来,被五六道目光压看着,连头都仿佛被死死地压住,竟有些抬不起来。
屋里死气沉沉,没有一个人说话,那种气氛压抑得想让人发狂。
萧何吏实在难以忍受,将心一横,心想既然你们不开口,那我就主动开口!
“各位领导,我是区农林局萧何吏,请问叫我来需要了解什么情况?”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后,萧何吏的心情立刻就舒缓了下来,甚至有些暗暗嘲笑自己,又没做错事,怕什么呢?!!
对面的一排人还是不说话。
萧何吏此时心里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见没人说话,便抬起头开始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居中的一个人,五十七八岁年纪,虽然是坐着,但也能感觉出个头应该不高,精瘦,头发有些花白,两道眉头却浓黑,不但上挑,而且仿佛很硬,四散地乱伸着,更给人一种暴躁的感觉。
又过了半晌,老头微微侧侧头,冲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那中年人立即心领神会,端了端身子,向萧何吏冷冰冰毫无感情地说道:“把你的问题如实交代一下。”
“嗯?什么?我?”萧何吏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要我交代什么问题?”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啪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装什么迷糊!告诉你!没摸清你的情况我们也不会叫你来,现在让你讲是给你机会!”
旁边一个人淡淡地插话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心存任何的侥幸,主动说出来,还能落个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把证据都拿出来,你就追悔莫及了!”
真做过亏心事的人,或许能被这番话糊住,可是萧何吏琢磨了半天,除了冯连才给自己的三百块钱好像不合适以外,其他的没有什么事啊,医院收的卡也都安排小云和飞扬给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