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的性子阴晴不定,这会儿突然恼了:“我心中有数,无需再说。”

    另一边,魏芝也在询问夏青云。

    “父皇就说了这些?”魏芝问道:“父皇没有追究你去教坊司的事?”

    “没有。”夏青云摇头,:“皇上他什么都知道,一眼就看穿我们是在演戏。”

    魏芝了然道:“在本宫意料之中,该演的戏我们要演,信不信是父皇的事。”

    “公主说的好有道理。夏青云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魏芝用余光扫过她的侧脸,目光倏地定住了。

    夏青云的袖摆上有鲜红的血迹,格外醒目,要不是自己从来没用正眼瞧过她,刚进马车那会儿就该看见了。

    “衣服上怎么有血?”

    “臣刚流了点鼻血,现在没事了。”

    “难怪这趟来皇宫,父皇别的不赏赐给本宫,却赏了那么多名贵药材,原来是给你的啊。”魏芝醋意横生,生气父皇向着夏青云,连皇祖母、太后也是,都劝她要善待驸马,好好过日子。

    皇祖母对她喜欢女人一事并不知情,只是一个劲地夸赞夏青云长得好,像年画上的福娃,说这孩子肯定听话,叫她别欺负人家。

    魏芝又扫了眼夏青云,一张脸蛋粉雕玉琢,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揪着衣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动作不断,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幼稚且娘气。

    魏芝就是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夏青云这样的,皇祖母分明在夸大其词。

    “殿下。”夏青云唤她,眼里闪有乞求的光:“臣想回家一趟,可以吗?”

    “要回便回。”

    魏芝对于夏青云的行踪毫不在意,秉承着彼此既然不相爱,那就给对方足够空间的观念,只要不光明正大的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就行。

    毕竟她每次去教坊司都会找红颜知己谈心,往后也会一直如此,自己都这么会玩了,自然不会拘束夏青云,否则就不厚道了。

    长公主为人处事很是公正的!

    出了皇宫,车马驶入京都街道,夏青云急不可耐地同魏芝告别,要先回家见母亲。

    魏芝挥挥袖摆,准了,并大方把放药材的一辆小马车拨给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