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一,陈妄最讨厌的日子。

    升旗仪式繁琐又乏味,陈妄眼皮耷拉着,有点昏昏欲睡。

    最近迟宴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盯着他的学习。晚上倒是不在床上折腾他了,改从学业上折腾他。害得他晚上做梦都是写试卷,陈妄打了个哈欠,闭眼假寐。

    程自乐站在他后面低声说了句,“听班主任说你这周没来是生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陈妄闭着眼睛,被打断有点烦躁,打起精神回了两句,“好多了。”

    程自乐看他困的那样,像是被老妖怪吸了精气一样,毫无生气。程自乐想了想用手臂碰了他一下,十分为他着想说着,“你这周没听课,我记了笔记,等会拿给你。”

    陈妄条件反射睁开眼睛,想起这几天在家被作业支配的恐惧,顿时睡意全无。他看着程自乐咬着牙缝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真是谢谢你!”

    程自乐笑的满面春风,看着他,“都是同学,应该的。”

    陈妄“嗤”了一声不予理会。

    高台上已经谢顶的中年校长终于结束了他繁长又乏味的致辞。

    “接下来请高二一班迟宴同学上台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