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病好之后,他难得会在白天躺着。
偶尔这么一次,不去想赚钱想以后,只体会着身体享乐之后的余韵,便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舒服得就想一辈子都这么过去最好。
林立大脑放空地躺了一会,却又不得不坐起来。
坐起来,却又发现,他没什么要做的事情。
有江飞,有秀娘,油厂糖厂那点子事情,委实也不用他如何操心。
他转头,看到墙上并排挂着的一张弓和一张弩。
那张弓,统共也没有拉几下。
眼下他餍足了,身心正是最好的时候,下了地就拿起弓出了门。
站在院子里做出弯弓搭箭的姿势,缓缓地却又用力地拉开了弓弦。
弓弦崩到了极致,他停留了一会,在臆想中瞄准,然后忽然松手。
“嘣”一声轻响,弓弦弹回,林立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停留了一会,又重新拉开弓。
一连拉了五次,手臂开始酸软无力,林立这才将弓放回到屋子里。
日头正在西斜,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天黑一阵糖厂才会下工,李长安会早回来一些打水,秀娘也会回来做饭。
以往他和江飞一起回来的时候,饭菜就会做好了。
不是太好的饭菜。
饭一般是二米饭,有时候是小米掺着大米,有时候是豆子和高粱。
菜就是炖菜,一锅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