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士盥洗室的镜子前,安珀飞快的把唇蜜塞回化妆包里,用一种糅杂了吃惊、无语、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复杂眼神看着我:“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跟艾瑞克是朋友了?”

    她无意识的在朋友这个单词上加重了发音。好吧,鉴于我们过去的种种不和,我也觉得这个走向十分离奇,还有些不可言说的羞耻,仿佛跟他做朋友是件很丢脸的事。

    “可以这么理解。”我打开粉饼盒补妆,企图蒙混过关,“我想我们暂时休战了,你知道米歇拉最近工作很忙,查理也……”

    安珀,我十六年来最好的朋友,对我实在了如指掌。她带着点儿怨气打断了我:“萨曼莎——?!”

    我立刻败下阵来:“好吧,他帮了我一个忙,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具T是什么忙,总之经过那件事,他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友好相处。”

    安珀抱着手臂,背靠洗手池:“……那你呢,你也觉得可以跟他’友好相处’?”我的nV友说到那四个字时忍不住皱眉瞪眼,做了一个十足夸张的表情,“不久之前他还称呼你为x1血鬼。”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盥洗室,我说:“他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嘿,别这样,我也没想到他会向我道歉。米歇拉一直希望我们能像亲兄妹一样和睦相处……”

    “冷静,你给我冷静点儿,萨曼莎,亲兄妹就未免太过分了吧?”她的反应就像在学校食堂看到化学老师大跳脱衣舞,顺带一提,我们的化学老师是个不论冬夏永远西装革履,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追求完美的澳籍中年男人。他的口谈禅是“请把东西交到讲台上来”。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跟艾瑞克亲密无间,聊人生聊理想的画面,顿时冒出一身J皮疙瘩:“我想也是。”

    马库斯先生给我的历史作业打了个A,这意味着下学期我多少能轻松一些。春假前达芙妮就拉着我把附近所有大型商场逛了一遍,中古店二手店,甚至义卖商店都没有放过。她跟我差不多高,但身材……我是指上围b我丰满很多,非常适合穿吊带、露肩或剪裁贴肤的衣服。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去年起她近乎疯狂的痴迷于一个韩国偶像组合,就是即将来l敦开演唱会的那几位,为此已经发了快两周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