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
袁不愁并未主动掀开帘子,而是隔着帘子紧张询问:“寒酥,你怎么了?”袁不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心虚,犹豫不决,直到听到谷寒酥喊疼。
他才有那一秒的头皮发麻,在心中鄙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转念一想。
他下的药量不大。
只要能杀了耶律苍灵留下的孽种,斩草除根就行。
至于谷寒酥,若是她能侥幸活下来。
袁不愁就会把谷寒酥悄悄幽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供着,就当报恩了。
不必对恩人赶尽杀绝。
“袁大哥,我肚子疼,估计是马车颠的……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袁不愁想也没想,直接扯谎,他根本就没打算送谷寒酥去耶律苍灵那儿:“快了,穿过这片树林,就到大道上了。”
“啊!”阿蜜惊恐叫出声,“夫人,您流血了?”
阿蜜煞白的小脸,忽然掀开帘子,刻意让袁不愁看到,谷寒酥身下的毛绒毯子浸染了一片血红。
“陛下!怎、怎么办?夫人流血了!”
这时的谷寒酥,也和阿蜜默契配合着。
神情痛苦地趴在马车上。
袁不愁愣住了。
阿蜜还在焦急催促:“陛下?您说句话啊。”
“走、走!”袁不愁回神,“我们去找郎中。”
“不……带我去找夫君……”谷寒酥坚持。
袁不愁见到面无血色的谷寒酥,心里又开始泛出了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