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溪指着那个雾凇色的布匹道:“给我来一匹那个颜色的细棉布,再来一匹姜黄色的粗棉布。”
细棉布做里衣,粗棉布做外衫:“另外,再来四斤的白叠子。”
“好嘞,稍等啊,小娘子。”掌柜的赶紧让店小二拿了两匹李云溪要的布匹和白叠子,又拿起算盘算了账。
“细棉布一批要六百文,粗棉布四百文,白叠子一斤二十六文,四斤就是一百零四文,给你把零头抹了,一百文,一共就是一两银子并一百文钱。”
掌柜的放下算盘给李云溪看,李云溪笑着点点头:“劳烦掌柜的把东西包一下,在给点大块的碎布头当做搭头。”
“这都是小事。”
银货两讫,李云溪抱着两匹布和一包棉花布头走在街道上,还想在买些菜却没有手拿了,只能先回去。
却没走两步就被沈奎拦下了:“我给你拿着吧,这么多东西,拿到家胳膊都该酸了。”
李云溪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这又没有多重,我自己来就好。”
沈奎直接拿过东西:“我又不吃人,举手之劳帮个忙也要拒绝吗?你不是还想买菜?”
“你怎么知道?”这人有点恐怖,这都能看出来?
沈奎故意吓她:“我这双眼睛,能看透人心。”
李云溪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呵呵,你乐意拿你就拿吧。”
她们俩人的关系也在这几个月来沈奎有意无意的接近下变得有些熟悉起来。
李云溪对于沈奎的看法没有被别人引导,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真相。
沈奎或许不是什么善男,可她也不是信女。
在当前这个社会,平头百姓很难生存,沈奎这样有点小身份,为人处世又很圆滑,该低头的能低下,该出头的的也不会退缩,这样的男人其实很少见了。
再者说了,她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一个小商贩家的姑娘,既不是什么的大家小姐,也没有什么隐藏身份,想要不受束缚不被欺辱的生存,沈奎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成婚对象。
沈家夫妇她都认识,沈奎的娘赵氏,是一个直脾气热心肠的人,不是那种弯弯绕绕心思多的人。
沈父平常见的少,只知道印象中他就是不怎么说话,一看就是那种憨厚厚道的老实人。
只有沈奎的爷爷,沈老爷子年轻时就是官吏,是一个能干的人,看他给自己两个孙子定下的亲事也能猜到,他是想要子孙后代能改换门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