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一会之后,徐朝寒道:“虽说徐家由我主权,可上面还有老太公和我父亲、几位叔叔,还有诸位兄长也都是有血气之人,又岂会听我一人之言。此事,我答应太子殿下去游说徐家的人,还请太子殿下先放了沈世子等人。”
“呵!本宫会让你这一句话就糊弄了吗?”太子阴冷的口吻道,蔑视了徐朝寒一眼。
“太子殿下自然不信。”徐朝寒不紧不慢地道:“只是我可以留在东宫里,设法劝服府中的人,二姐姐可是与我最亲近的人,如今孟侯爷也站在了太子一边。”
甄蔺景是太子的人,那投靠甄蔺景的孟尤翰和邬平自然也是投靠了太子。
原先还真以为着甄蔺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帮衬了孟尤翰一把,原来是太子早就有心要拉拢徐家。太子想了一会儿,竟然答应了徐朝寒,吩咐了人去放了沈风晚等人,才与徐朝寒道:“沈世子几人和岳姑娘,本宫都会放了,不过本宫要留钱大人一段日子。薛姑娘和你的两个婢女就留在东宫里陪你。”
徐朝寒点了头。
随后,太子命人备了马车,带着徐朝寒往沈国公府门口去。看着有人送了昏迷的沈风晚回去后,太子道:“眼下你可放心了,本宫并未食言。”
说罢,放下车帘子来,命车夫将马车赶回东宫。
“太子殿下想让我怎么做?”徐朝寒很是听话,沈风晚脱离危险,一定会设法将她从东宫里救出去,她只要拖着时间便可。
太子冷声道:“按着本宫的意思,先给你父亲写一封信,让你父亲来东宫一趟,你当面按着本宫的意思劝你父亲。”徐朝寒听话的按着太子的意思写了一封信给徐康清,写好后,又给太子过目了一遍。太子才命人将信送去给徐康清。
只是,徐康清收了信,找了个托辞说等二日再来,烦请太子殿下好生照料徐朝寒和薛暮霭。
第二日一早的,徐康清就来了,徐朝寒也按着太子的意思跟徐康清说了劝服的话,徐康清素来清流风雅,对权利之事看作风云。只说徐家的事徐朝寒做主便是,顺便地说了句:“朝中的事,四弟懂得多,只是四弟早已搬出府单过,寒姐儿是做不得他的主的。”
徐康清没在东宫久留,与徐朝寒说了几句话,顺便透露了几个讯息,便就离开回了翰林院里。
别看徐康清久居清风居里不问外间凡事,却是个明白洞察之人,什么事心里头最清楚。
太子又让徐朝寒给徐康绅写了封信,徐朝寒听命照做,字句之间没有任何不妥,太子才让人带着送去的徐康绅的府上。
只是,傍晚的时候,徐朝寒多吃了些枣泥糕,突然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夜里一直往的茅厕里去,到半宿里还没好些。这闹得薛暮霭和惊秋、新月都没歇下,屋子里的灯火亮堂着,薛暮霭几人看着徐朝寒这模样,满是担忧心疼。
等着东宫里的人差不多都歇下,连着守着徐朝寒等人的侍卫都昏昏欲睡后,徐朝寒没再折腾着往茅厕里去,只轻手轻脚的与薛暮霭几人道:“你们清醒点儿,等会儿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
“那钱大人呢?”薛暮霭听到能离开东宫很高兴,立马醒了神,可却是担心唯独被太子留下的钱高远。
徐朝寒道:“钱大哥的伯父事是内阁辅臣,他本身也是都察院的人,太子不会伤害他。”
此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蛐蛐叫声,徐朝寒拉着徐暮霭和、惊秋、新月小心的往外走:“来了,动作小心些。”
在院子外的正是沈风晚、林浩然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