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庶女庶子见自己父亲都跟徐朝寒妥协了,哪里还敢有多的话,也都心有不甘的走了,谁也不记得被绑来的薛春湘。
沈风晚回屋子里坐下,露出轻松的笑容来:“你生起气来,还是有几分可怕的,瞧那个薛老爷都怕了你。”
“他是忌惮徐家。”徐朝寒道,转而看向屋子里被绑着,一直怒目瞪着徐朝寒和沈风晚却又不敢开口声张的薛春湘,想了会儿,道:“既然说了要替堂姑母好好教教你礼数,自然不是空口白话,你别着急,你那些弟弟妹妹们我都会好好的教的。”
说罢,徐朝寒让惊秋去集市上买了些列女传、女戒、内训、女论语、三从、四德、女儿经之类的女子读本回来,薛府里教出这样的小辈来,想是没有这些书的。书一买回来,徐朝寒就让惊秋和新月盯着薛春湘读书学习,若是有背不出的地方便就严厉的以戒尺惩之,若不按着书中所说去做,便有是一顿惩罚。
不准吃饭、罚跪罚打都是平常的事。
徐朝寒也找了山西里最有名的查账先生日夜不停歇的翻查薛老爷让人送来的账本,沈风晚这几天因着办差事,也是早出晚归,不过看他每日回来都是一副高兴的模样,想来事情办得很顺利。
这日一早,沈风晚没急着出去,与徐朝寒一块用了早膳。徐朝寒看着坐在一旁被逼着读女则的薛暮霭一脸的暖怨怒,过去道:“学以致用,不然今日学了,明日就忘了。我正好要去堂姑母那儿,你也该去给堂姑母请安侍奉左右。”
说完,也不管薛春湘同不同意,让惊秋挑了件单薄些斗篷给她披上,便就往薛夫人住的院子去,沈风晚也随着一块去,后面惊秋和新月强押着薛春湘走。
到了薛夫人屋子里,薛夫人正和薛暮霭子在用早膳,过去恭敬的喊了声:“堂姑母。”薛暮霭也是立即的放下碗筷站起来喊四表姐。薛夫人拉着徐朝寒坐下问她用了早膳没有,想拉着她一块用早膳。
徐朝寒回说已经用了早膳,这才看向后面的薛春湘道:“薛大小姐是来向堂姑母请安的。”
一听这话,薛夫人和薛暮霭都看向后面站着满脸怨气的薛春湘。薛春湘咬牙往前走了几步,动作僵硬的跪下来道:“给夫人请安。”声音里没有半点恭敬。
徐朝寒微皱了眉,提醒道:“堂姑母是你的嫡母,你理应喊一声母亲才是,名义上,薛家所有的小姐少爷都是堂姑母的子女。”
薛春湘愤恨的看了徐朝寒一眼,忍下怒气按着徐朝寒的意思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此时,惊秋适时的端了一杯茶过来递个薛春湘,薛春湘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过茶递过去给薛夫人:“请母亲喝茶。”
薛夫人接了薛春湘递的茶,便就让薛春湘起来,徐朝寒也没再为难她,道:“若是让薛大小姐服侍姑母用早膳,我怕姑母也吃不下去。薛大小姐记得每日都过来请安就好,无事你还是回去继续看书学礼数吧。”薛春湘听这话,如临大赦,转身就要出屋子。
王姨娘几天没见着薛春湘,一早的,听下人说徐朝寒带着薛春湘往薛夫人院子这来了,她也顾不上许多,赶紧的过来。薛春湘刚出薛夫人的屋子就跟王姨娘碰上。王姨娘一见着自个儿女儿,当下就担心的问:“湘姐儿你还好吗?徐四小姐有没有折磨你为难你?”
薛春湘刚要喊王姨娘,将这几天的委屈全都吐露出来,却回头见徐朝寒冰冷的目光正盯着她,她迟疑了许久才惶惶的喊出:“姨……姨娘。”
王姨娘当下如遭雷击,愤恨的眼神瞪着徐朝寒,如刀子似的,要将徐朝寒千刀万剐一般。
“王姨娘,薛大小姐可是知礼数了许多?”徐朝寒故意开口刺激她。
王姨娘有怒不敢发,怨毒的瞪了徐朝寒一眼后,便就气愤的转身走了。徐朝寒跟薛夫人说了会儿话,期间,薛夫人又提起徐朝寒和沈风晚两人的事情来,徐朝寒不知如何回答,便找了个托辞回了自己住的厢房,沈风晚也跟着回去。
刚一回去,那儿查账的先生便就来回禀:“徐四小姐,所有的账目都查清楚,这些铺子这些年的盈利的一共是一百七十五万两七千八百两银子,不过前几年铺子已经被转空,账本中并未记载转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