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仕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沈风晚拉着徐朝寒回屋子里去,又将屋子里的丫鬟都程屏退了下去,才神色凝重的同徐朝寒道:“在东宫那会儿,五皇子在,所以我没将有关太子妃的事情告诉你。”
徐朝寒安静的坐着,等着沈风晚继续说下去。“五年前,太子妃和太子成亲一年,东宫里一个侍妾怀上了身孕,太子妃一时妒意丛生,杀了那个侧妃。太子知道这事后,跟太子妃大吵了一架。当天夜里,东宫就失火了,好像是太子妃被气得发了哮喘,不小心将灯烛打翻。我只记得那年的太火烧红了半边天,东宫几乎成为废墟,太子一些很重要的信件书籍都被烧毁了,大火灭了之后,太子就毁了太子妃的脸,那一场大火,烧死了东宫里很多的人。”
徐朝寒听着,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杀了怀有身孕的侍妾还说得过去,火烧东宫绝非偶然,东宫里那么多下人伺候着,怎么可能会让火势烧得那么大?这其中必然有玄机,只是,是否与徐家有关联就不可得知。
若是皇权争势,徐朝寒只权当听了一桩往年秘事,自然不会插手去查。只是想要知道可否与徐家有关联,还得要接触太子妃才是。
徐朝寒程叹了声,感慨道:“没想到当年发生了这样的事,如今太子和太子妃还能恩爱有加,不得不令人感慨动容。”
“总归我们看到的就是夫妻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这关了门后,两个人感情到底如何,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若是在外面装的恩爱,我还真是佩服他们做的滴水不漏,从未露出过任何的端倪,连着太子少师对东宫也是殚精竭力。”沈风晚如实的道。
徐朝寒隐隐感觉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绝非世人所看到的表象。太子妃若是愧疚于当年杀死怀孕的侍妾和火烧了东宫的事,她有很多种可以补偿的办法,好歹是一国太子妃,怎么会在一个无人伺候的院子里穿着绢布麻衣,一脸残容?过些清苦日子,就能减轻心里的罪孽感,未免也太难以令人信服。还有太子,若真心爱着太子妃,又岂会任由她如此而放任不管。徐朝寒找到那儿的时候,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太子妃是有哮喘病在身的人,不论如何,身边总是要有个伺候的人。东宫里透着古怪,还是见不得人的古怪。
沈风晚见徐朝寒许久未回神过来,叫了她一声:“你发什么呆呢?”
徐朝寒回神过来,缓了缓,才开口道:“我在想,太子妃的脸兴许还能治好,还有她得哮喘病也能减轻一些病情。”
“东宫的事,还是少插手为妙。”沈风晚提醒了徐朝寒一句。
徐朝寒却是在心里下定了主意。如今的情形来看,她是无法避开太子,不如主动接近,摸清东宫的底细,太子定然是对徐家有所图谋的。
第二日一早,徐朝寒就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淮北林大夫那儿,请林大夫来京城里一趟。
说起林大夫,是淮北一带有名的名医,当年徐朝寒失忆后一直生病就是林大夫看的,可惜前世的时候她都未想过让林大夫给她看好失忆的毛病,这回,她原是想着请林大夫给她治好失忆,却匆忙的来了京城的。
林大夫那儿很快就回了信,说是要等过了年后才能来京城。
徐朝寒想着,如今已经是腊月十二,等林大夫来京城姑估摸还要一个月,东宫那儿请了徐朝寒他们去赏梅后,再没别的来往,倒也平静,相安无事。
虽然,五皇子说要住在徐府的时候被沈风晚给打了一顿,最后,五皇子还是住进了徐府,连着沈风晚也赖在徐府里不走,丁管家无奈,只得让沈风晚挑了就近徐朝寒住处的院子住下。
这个时候,各个府里都在准备着年货,四夫人差人过来问徐朝寒他们是要回淮北过年还是留在京城里过年,若是在京城里过年的话,就一块儿到府衙街的徐府去。徐朝寒他们自然是不回淮北去了,可徐昌源想着他们几个人一块在景龙巷徐府里过年,没有长辈在或许过年会别有一番意思,徐朝寒倒也是跟徐昌源一样的意思。沈风晚一听说徐朝寒他们不和长辈一块过年,便也说他到时也要同徐朝寒他们一块过年。五皇子和徐昌仕、徐昌林也觉得新奇不已,说着要一块过年。
徐朝寒吩咐了丁管家去置办些年货,便就因着天气冷,缩在屋子里没出去半步。
腊月十六的时候,天气稍微比前几日暖和些,林浩然等人就从各州府回来了,收了不少的好东西回来。沈风晚惦念着要跟林浩然等人介绍徐朝寒认识,顺便从林浩然那儿敲点好东西出来,存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