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蔺景唤退小厮后,将房门关上,才打开房间里的大木箱子。徐朝寒从木箱里站了起来,呜呜了两声,怒目瞪着甄蔺景。甄蔺景似笑非笑的将绑着徐朝寒手脚的绳子解开。徐朝寒立即扯掉塞在嘴里的布条,冲着甄蔺景便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
徐朝寒只记得那日她正洗着澡,突然房间里出现一种淡淡的香味,之后她就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这木箱里,身上是穿着衣服的,不过手脚被绑着,嘴里也被塞布条堵着。不过方才在客栈门口,她听到了沈风晚的声音,是绑她的那人和沈风晚再说话,只是她没听清沈风晚和那人具体说了些什么。
看来这人绑她是因为沈风晚的缘故。
甄蔺景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徐朝寒,昨日他绑徐朝寒的时候,因着怕被沈风晚察觉,等徐朝寒晕倒之后,便拿了块锦布将她包起来带回去就扔给丫鬟穿衣裳,吩咐丫鬟帮她把衣裳穿好后就绑起手脚堵上嘴关木箱子里了。所以在打开箱子之前,他真的连徐朝寒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此刻看着徐朝寒,他皱了皱眉,道:“也不是什么倾国绝色,就得了沈风晚的心?沈风晚这眼光似乎有些问题。”
徐朝寒原本也是在打量甄蔺景,寻思着他会是哪一号人物,却听着他这话似乎在对她指指点点来着,当下就不高兴,反问道:“这位公子似乎很关心沈世子?”
甄蔺景笑笑,不与否认,还点了点头:“的确,本公子确实很关心沈世子,毕竟沈世子可是本公子的表妹夫。”
听着这话,徐朝寒就沉默了,低下了头来。甄蔺景不由洋洋得意,假意关心的问了句:“怎么,听着难过了?”
其实,徐朝寒则是在想沈风晚未婚妻的表哥都有哪些?想了许久,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沈风晚的未婚妻是谁,凭着沈风晚在京城里的小霸王之名,京中的闺秀千金避之不及,怕是沈风晚的未婚妻都觉得跟他定亲是件极为丢脸的事,所以连着京中都甚少有人知道沈风晚已经定亲的事。
“如此说来公子与沈世子也是亲家,公子却绑了我,怕是在沈世子那儿有些不好交代,影响两家情谊。”徐朝寒试探的道,但愿甄蔺景只是在跟沈风晚开玩笑。
可惜,未能遂徐朝寒的愿,甄蔺景道:“本公子与沈世子何来的交情,他要是过得舒坦了,本公子定然会浑身不舒坦。”
徐朝寒垮下脸来,心道沈风晚怎么跟这么一人结了仇,让她平白受罪。也不想着甄蔺景会轻易放过她,便问:“那公子可想好如何处置我?”
甄蔺景苦恼的想了许久,一直在房间里打转。徐朝寒则眼珠子朝着一边走道的窗户打溜,正看见惊秋和新月从过道上走过,二人还在唉声叹气,为她担忧不已,徐朝寒正想开口叫惊秋,甄蔺景那儿正好瞧见对着街道的窗户外沈风晚匆匆回客栈来,在徐朝寒才喊出一个“惊”字就立即将布条塞进徐朝寒的嘴巴,没来得及绑手脚,就将徐朝寒塞进箱子里又关了起来。
徐朝寒用力的敲打了下箱子,发出咚咚的声音。
过道上的惊秋愣了下,新月也听着声音了,二人怀疑的眼神看向甄蔺景的房间,接着又咚咚的两声,还未等她们靠近,甄蔺景就打开房门来,笑笑道:“从江南带了一只野猫来,有些不听话,到处乱撞。”
新月探头看着好屋子里的那个大木箱子,奇怪的道了句:“怎么都没听到猫叫,只听到撞东西了,这猫的劲可真大。”
甄蔺景伸手扶额,干笑着道:“这猫的品种就是劲儿大的,不怎么叫唤。”
沈风晚从梁瑜的落脚处回来,就直跑到甄蔺景这儿来,怀疑的看着他道:“梁瑜那儿我已经搜过,徐朝寒并不是她让人绑的,而且她也是才知道我在冀州。一定是你绑了徐朝寒。”
说着,沈风晚的眼神落在房间里大木箱子上,徐朝寒也配合的撞了撞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