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老馆主也不指望他搭腔,神色平静的继续道:“年轻时太意气用事,一味地什么都要得到。”
“结果,这人的能力,就这么大,握住一样,另一样总是无法圆满的。”
“索幸,这一生走到这里,也算是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不算是圆满却也百般滋味都尝过了。”
“挣扎一次又一次有什么用呢,反而让大家都受折磨着。”
“不如就顺其自然,开开心心的,那一天都会到来的,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过好当下。”
“欣然接受。”
阳光投射进来,老馆主坐在桌子的那头,茶水沸腾,他面容平静。
对于生死结局,欣然接受。
这样的他,看透了生命的本质,不做无谓的挣扎,坦荡又从容的活着。
光影落在他身上,隔着沸腾氤氲的雾气。
老馆主的气定神闲与淡然,仿佛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人。
一壶茶,两人喝了一下午。
最后是踩着点抵达的机场。
谁也没提要不要告诉南倾的事,就像是彼此都默认了自己想的才是对方会做的一般。
晚上,飞机落地。
祁郁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南倾的电话。
“你中午给我打电话了?”
她道:“那会儿接了个案子,我没带手机。”
害怕自己错过任何消息,南倾卡着点,等祁郁的飞机一落地就拨通了电话。
祁郁手里拿着行李箱,看了眼老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