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点点头,脸上有些失落,又有点莫名的担忧。
儿行千里母担忧,就算是去做生意,周婶也很担心,每晚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周二郎在路上的一百零八种死法,担心遇到强盗,担心遇到骗子,担心被殃及池鱼,担心马发疯从马车上摔下去,担心吃饭噎死…
…
等终于所有人都走后,许宁才问:“宴席什么时候摆?”
裴濯说:“我有安排。”
他们一直留在京城,如今回来了,是该摆一下。
可家里什么都没准备,许宁有点发愁,裴濯让她不用愁,他们又不缺钱,如果钱都解决不了问题,那还挣钱做什么?
摆席的时间就在腊月二十八,也就是三天后,裴濯没从村里请人帮忙,众人都有些狐疑,觉得裴濯可能是顺口一说。
毕竟人家现在是官老爷了,顺口说句客套话也是有的。
“当官了,又不是发财了,许多当官的穷的还不如镇上的富户呢。”钱小三打了个哈欠一身酒气的说。
众人虽然觉得有点点道理,可是一看说话的人是他,顿时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小三,怎么不在家陪白灵?是不是她又不让你上床了?”有人调侃道。
前些天一个晚上,钱小三被白灵赶了出来,就因为他想和白灵亲热,可是白灵的孩子在,白灵不乐意,两个人吵了起来。
于是舔狗就被赶出来了。
本来这是件小事,可钱母看白灵不顺眼,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居然还敢给她儿子摆脸色,当即气的站在院子里大骂。
大半夜的,这么闹一出,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钱小三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还是嘴硬道:“老子用你们管?”
他说完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快步走了。
回到家,白灵正在喂孩子吃饭,钱小三看见他们就来气,而且…
这孩子长的是真不错,就是不像石江,也不像他…
这不废话么,他们又不是这小杂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