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回来,裴濯就对这个人充满了陌生。
小时候的那个玩伴似乎在渐渐的离他远去,模糊的再也看不清他的模样了。
裴濯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和周二郎说过多少话了。
自从周二郎做了卖货郎,经常半年一年不回家,不只是裴濯,村里人对他都很陌生。
裴濯微微眯眼,盯着周二郎思索…
偷偷遛进许宁房间的人是不是他?
周二郎瞬间就察觉到了裴濯的眼神,他抬头,笑容不变,却直直的对上了裴濯的眼。
许宁就发现,饭吃的好好的,这两个人就不吃了,而是停下来,上演了一场无声的。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大哥的亲事怎么样了?”许宁试图打断话题。
周二郎收回视线,面对许宁的时候,他依旧笑容爽朗和煦,随口说:“我娘给相看了几个,估计很快就能定下来。”
他又说:“白老大那小子,从小就奸诈,趁我不在欺负我哥,若是我在,定要叫他好看。”
周二郎没说假话,当初死去的李老二欺负周小妹之后,周二郎将他打的几个月下不了床,李家人连个屁都不敢放,等李老二好了,周二郎也是看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再后来,李老二见到周二郎就跟老鼠见到猫,躲的远远的,也正是那段时间,李老二进城染上了赌瘾。
周二郎吃过饭,就离开了,走之前许宁挑了些大土豆给他。
他走后,许宁就发现裴濯正在低头思索什么。
“你在想什么?”许宁问。
裴濯摇头:“没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以后你离周二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