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监视吗?”许宁问裴濯。
裴濯认为不算。
他说:“如果要监视,就该悄无声息的派人藏在萧策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不是像我和庄玉清,跟两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像两个二傻子。”
他觉得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皇帝对南越的警告。
可为什么是他和庄玉清呢?
许宁忽然问他:“裴濯,你觉得…皇帝知道你是前太子的儿子吗?”
裴濯托着腮仔细的思索了半晌说:“知道。”
即使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民间尚且为了利益叔叔霸占侄儿家产的不在少数,更何况皇家。
皇帝不声不响,可许宁觉得,他一定是个狠人。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眼睛都不眨的推出去送死,更何况是裴濯,皇帝和他可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对于皇帝来说,或许裴濯活着就是一种原罪。
是对皇帝的一种威胁。
许宁直起了身子。
“不太对…”
裴濯也有这样的感觉。
让他们监督南越人是假,万一皇帝想做点什么,比如嫁祸裴濯和南越人有勾结,就可以名正言顺,轻而易举的除掉他。
许宁尽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皇帝。
她觉得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了。
不然就真的是人为刀俎,而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