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音怎么可能答应,她用手肘抵住他,碧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不是胃痛头痛腰痛吗?你、你还能……你是装的?!”

    “没装,吃了麻辣烫真的胃疼,头和腰撞到你都看到了。”

    欧尊极少用这种偏低柔的声线说话,闷闷地,像是受尽委屈的、可怜的……恶霸小孩。

    时云音咬着牙关,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你这么痛,有、有什么忍不住的?你给我起来……”

    欧尊当然不会起来,他继续闷闷地出声,“我就是忍不住,而且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主动的。”

    “谁主动了?!”

    欧尊用鼻尖蹭着她的颈子,嗓音更加粗哑了,“是你脱掉我的睡袍,你自己的睡裙也是你自己脱的——两个人都脱了,我要能忍得住我还是个男人吗?”

    “……”时云音一时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她睁大眼,“你、你——”

    她想反驳,却发现无法反驳,确实都是她脱掉的,但是……但是……

    “所以现在的局面是你引起的,你要付一部分责任,你要让我弄。”欧尊呼吸浓重,“另一部分责任我来负,所以我就委屈一点,就只弄一次。”

    他、他这是什么奇怪的强盗逻辑?!

    “我……”

    “不同意”三个字还没出口,欧尊蓦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打断了她的反抗。

    时云音万万想不到——原本胃痛、头痛、腰痛到路都走不动、要她扶的男人,一到这种事上,就仿佛生出了无穷的力气。

    别说走不动路,让他冲刺十万米都没有问题。

    她所有的抗议都被男人用吻堵了回去。

    是她非要下楼把饿狼引上来的。

    房内的灯是她遥控关的。

    身上的饿狼也是她亲手扶上了床的,甚至连饿狼的睡袍带子都是她解开的——所以现在被饿狼扑食,只能怪她自己。

    什么叫农夫与蛇?这就是农夫与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