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哽咽着,这才说起与刘大竹之间的故事。

    “王妃。”

    她吸了吸鼻子,将鼻涕吸了回去,这才眼泪汪汪地说道,“那刘大竹,的确是奴婢早亡的丈夫。方才他也对奴婢解释清楚了,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年的刘大竹的确是在外花天酒地,是个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酒鬼。

    云家祖上虽不是什么大官,但在蜀中也算是一方土皇帝,是富庶人家。

    刘家世代伺候云家,偏生到了刘大竹父亲那一代,就出了歪瓜裂枣。

    刘大竹的父亲,也是个只知在外花天酒地的醉鬼,还嗜赌如命。

    这便也罢了。

    那刘老爷子,数次耽误了正事。

    无奈之下,云绾宁的祖父便再不用刘家人。

    因此,云家与刘家便失了联系。

    “当年,我与刘大竹成亲不久,他就染上了赌瘾。起初只是偷偷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倒也没有闹出太大的事儿出来。”

    刘家跟着云家,也算是能吃香的喝辣的,家中值钱的玩意儿不少。

    张婆子呜咽着,“后来笙儿出生没多久,他竟是打起了我和笙儿的主意。”

    “他,他竟想着将我和我笙儿,抵给一个债主!”

    云绾宁眼神微微一凛。

    就连如烟,也有些错愕地看向张婆子。

    这老货,素来是个泼辣的。

    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恶劣的环境使然,才造就了张婆子这般泼辣圆滑的性子吧。与从前的“张秋花”相比,张婆子这样的性子也的确不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