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云绾宁一脸无奈,“您怨恨那东郡皇帝倒也罢了,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您自己呢?”
墨宗然正骂得起劲呢。
眼下一听,忍不住愣了一下,“朕何时折磨自己了?”
“您把他人的过错,拿来惩罚您自己,这不是折磨您自己是什么?”
云绾宁轻轻挑眉。
这话,墨宗然更加听不明白了。
见他眼神疑惑,云绾宁这才笑着解释道,“生气最是伤身体啊!您要怨恨那东郡皇帝便怨恨,何苦还要连带着怨恨他的儿子?”
“怨恨他的儿子暂且不说,为何要怨恨他的私生子?”
“您只剩怨恨与愤怒,这不是惩罚您自己是什么?”
墨宗然一噎:“……你惯会牙尖嘴利,插科打诨!”
仔细一想,她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啊!
“父皇,儿媳还想说呢!您何苦要杀了如玉,将对东郡皇帝的怨愤,都发泄在他头上?”
云绾宁仰着头,一本正经道,“要知道,您与如玉原本可以联手啊!”
“联手?什么联手?”
“您与如玉,可以说是一个阵营的人!毕竟,您最恨的人就是东郡皇帝,而如玉是他的私生子,是他抛弃在外、流落在外多年的儿子。”
云绾宁这张嘴,就算没有道理,也能掰扯出道理来!
她继续说道,“要说怨恨,如玉对东郡皇帝的恨,不比您少啊!”
“你这话,有几分道理啊!”
墨宗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