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安去了府衙,能做主的只剩下容央了。
所以负责送信的小厮直接来求见容央。
陆珍这会正领着玉珠打扫自己的房间呢。
陆霁安出府的时候,也料到在这住一年估计没什么家私,所以华阳准备了一艘大的官船,把这些东西都给拉来了,拼拼凑凑还是能给陆珍挤出一套来用的。
此刻院子里一团乱,东西都摆在那。
小厮进来一瞧,那破糟糟的院子不说,简陋得跟靖远侯府郊外庄户人家住的似的。
尤其是有京城带来的一应家具摆在院子里,更衬得那院落凄凉。
容央洗干净了手,让绿盈把信拿来看看。
容央不大识得古人话里的意思,干脆让陆珍自己过来看。
另一封是华阳公主的家书,容央没兴趣看,免得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回头又要跟陆霁安吵嘴。
寻思着信里也无非就是我的儿,你在那好不好,天气如何,吃得爽利不?那妇人的肚子里有货了没。
陆珍也就在隔壁,很快就过来了。
只是脸色不大好,大概还是害怕家里那边责怪她跑来投奔陆霁安,让二房没脸。
容央如今山高皇帝远,可不想看公主跟一群长辈的脸色。
只管让绿盈她们几个把床帐挂好。
因为此处墙壁年份久了,有些发潮,容央选了点色泽鲜亮的铺盖在墙壁上,又选了陆霁安的字画,房间看起来倒是雅致了些。
院子里有不少未经修缮拔除的野花,容央也舍不得丢了,让绿盈她们几个摘了,找花瓶插上,也颇有野趣。
哪知道才忙一阵子,就看到玉珠来找自己。
“怎么了?”
玉珠着急道:“少夫人去劝劝我家姑娘吧,我们家夫人写了信,说让姑娘回京呢,这一回去,恐怕落不着好。”
玉珠跟陆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