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肖胄哪吃得二狗威势,只吓得“娘啊”一声,便自坐倒在地,便溺当场。

    二狗又目视韩治,道:“此中有何症结,便我不说,你等也自心知肚明。非当今天下丧乱,只你韩家作孽耳!”

    接着他又对韩存保道:“存保兄,我也不瞒你,前番我邀你行那散播钱财与受孔冉所害家属的事由,实乃有所算计。只你韩家见得财货眼开,行夺财贪货之举,我便可借此缘由,得师出有名,一并覆灭你韩家,为相州百姓除一大害。”

    那韩治听得二狗这般言语,竟惊的骇然,他等兄弟与叔父商议应下那事,正是想着在其中倒手,好吞下那笔十万贯不止的资财,幸得二狗后来又变了主意,否则他等一家怕是真要入了毂了。

    韩存保则听得大怒,他忿然道:“若得我韩家秉公处置那笔资财,不贪你分毫,你又待如何?”

    二狗睁眼对视道:“若你韩家行的正,坐的端,我自无可奈何。只可惜你韩家做不到,否则相州也不至于穷困至斯!”

    韩存保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难消,只咬牙道:“既然二狗兄弟你有如此把握,却又为何停了算计?”

    二狗叹道:“因为我碰到了我师兄陈广,更因为你韩家出了一个邪徒!家生邪崇,早晚必殃及全族。有了那邪徒,便我不使算计,你韩家也运数难长久。想来我那陈广师兄怕是早就发现了你等家中的问题,他自不管不问,坐观风云,只待你等自取灭亡也。”

    二狗话说到这里,韩家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听了无不心生寒意,只道眼前这小小少年竟有如此冷酷的心肠,如斯绝情的算计。

    何止韩家人,便是韩存保自相州好汉当中招募的几个豪杰也俱都变了脸色,三个气性较盛的直接对韩存保拱手道:“韩郎君,道不同不相为谋,恕我等不能与你同行了!”

    然后这三人对二狗大礼参拜,跪下磕了个头,道:“陈家哥哥之高义,我等今日始知也,此生愿追随哥哥,为哥哥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倒是剩下两个好汉,其中一个镇定自若,面色不曾有所稍变,另一个则面色踌躇难定,按理他本应与三位同伴一般自辞,只是却舍不得韩存保曾许诺过的官差富贵,只在那里低头不敢看旁人。

    三个拜过二狗的豪杰起得身来,其中一个领头的指着那面色踌躇的人喝道:“苟三!你这厮果然无有义气,只贪慕韩家富贵,以后不要再回相州!”

    接着他又指着另一个样貌不俗的人说道:“巢谷!别人都道你身具大才,谋略过人,是一等一的豪杰之士。不想今日方知你也是个势利小人,沈周哥哥却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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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