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平还是第一次见得高公纪这般失态,心中颇有些感慨,只口中叫道:“哈哈!不消留后多言,某家便来拿这小贼便是!”
呼延平说着,便舞动水磨钢鞭跃步冲向背对着他的二狗,只不等他临近对手三步之内,二狗的身影却如水中花一般消散,并在一丈开外重新出现。
<divclass="contentadv">呼延平心中吃惊不已,但口中仍然大喝道:“呔!装神弄鬼之辈,且与俺纳命来!”他却挥舞着钢鞭再次扑向丈外的二狗,然后却又扑了一空。
如是再三之后,呼延平终于绝望的承认,他扑不到二狗,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捞不到半点儿。
方才他还暗笑高公纪那厮蠢笨,此刻思来自己只怕比之还要不堪,这让呼延平在绝望之余更添了些羞恼。
二狗戏耍了几下呼延平后,却自笑道:“呼延统领,方才你还言说要联合我等围杀高留后,现在见得高留后势强,却又反手来害我,尔这般旦夕覆变,势倾即反的做派,当真是令人齿冷!此无信之辈,小人哉!高公且须提防其一二为好!”
只二狗说完这般,便自闪身冲上那山丘顶上,须弥便不见了身影。
呼延平只看得咋舌,这厮的速度怎生这般诡异,这就是所谓的神行之术么!怎么与皇城司中秘传的神行之术相差如此之大?!
没错!大宋皇城司中确有秘传的【甲马神行】之术,习练者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以之传讯送书比那驿所的八百里加急奏报还要快捷许多,就是此术对修习者的资质有极为特别的要求。
【甲马神行】之术虽然在长途赶路方面颇有神效,但对厮杀争斗之间的辗转腾挪却无丝毫益助,不然那就不是【神行术】,而是传说中的神通了。
呼延平自是不知道【神行术】与神通之间的差别,他终于明白,或者说自以为明白高公纪对那陈家子的觊觎之心的由来了。
有的这般神行秘法,别说高公纪,他呼延平也是十万个心动如麻啊!
呼延平见走了二狗,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回头却对高公纪喝道:“高留后!你乃是世受皇恩的朝廷命臣,缘何无故对我皇城司出手,且杀伤我多名部下?!”
高公纪却冷然道:“呼延长顺(呼延平的字),当洒家不知你等出京所为何来么?!不要拿我高某人当傻子!我若不出手杀残你的部下,现在遭劫的恐怕就是洒家了!”
呼延平心中大惊,一边横鞭警戒,一边却争辩道:“高公莫受刚才那小儿的挑唆,我乃堂堂皇城司副统领,怎会与那般乡野小子有勾当,其人所言不可信也!”
高公纪冷笑道:“陈家子所言真假若何,呼延统领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又何必多言!现在洒家却要去追赶那小儿,汝去是不去?”
“追杀那小子么?”呼延平看了看山丘下顾自救治的部属,心中念头百转,却道:“去!如何不去!那小儿在京中犯下大案,我正要拿他回京城治罪!不过高留后且先行,我须与手下人安抚一二才好离开。”
高公纪淡然一笑,却自提槊策马,直往北方追去。
呼延平面色难看的望着高公纪远去的身影,愣了好一阵子却才跺脚回返,与近乎全废的手下们汇合。
呼延平在安抚过尚且还活着的手下之后,便责令他等先回京城复命,只那名唯一不曾受伤的使戟汉子却一脸激愤的叫道:“统领只一人随行高公纪,只怕势单力孤,属下不才,愿追随左右,并力除奸!”
呼延平看了看那厮,道:“我记得你,你乃是魏都知所荐高手。王摩,汝能在高公纪手底下全身而退,殊为不易也。唔!既然你有上进之心,某件便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