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个时候除了韩家老者,在场的所有人的脑子都变得异常活跃清醒,俱都在一边看得格外分明。
韩焯仗着年纪最小,颇受宠爱,便袖手作揖问道:“敢问叔祖,那存保哥哥手里的宝珠有何等讲究?”
老者因着脑浆子疼痛未消,一时不曾防备,下意识的说道:“那宝珠乃是一幢祛邪的奇物,贯能守身祛恶,消灾避难,吾若得它,每日听其祛邪之嚎,消解恶业,自可延寿半甲子而无碍。”
韩纯彦等人听得,却是俱都大为惊讶咋舌不已。
怪不得自家叔祖这般着紧那宝物,原来竟如许珍贵!
能延寿欸!
韩存保那厮当真是好运道,竟得用一匹马换得如此珍宝,怎不令人眼红羡慕!
韩纯彦只道先前失策,却猝然喝道:“韩治,韩焕!快去追韩浩!与他一起擒拿韩存保!尤其注意是那宝珠,切不可有失!”
韩治韩焕闻言,立刻起身抱拳道:“诺!”
说着两人一卷袖袍,转身就往外追去。
且说韩治先前出了观鱼轩,便令人召集护院于昼锦堂西侧的商王庙集合,他自己则快步赶去了韩家子弟常住的宅院,恰碰到刚刚跑回来没多久的韩存保。
韩存保正有些六神无主,见得韩治只叫道:“治哥儿何来?”
韩治也不隐瞒,说道:“存保!四叔遣我来拿伱。那所谓的宝珠却是怎得物什,偏生那般怪异?你又跑个甚?唉!到底得罪了叔祖,竟惹得他暴怒,直要拿你问罪。”
韩存保心焦道:“这可怎生是好!我也不知怎得,只前番听那二狗兄弟说,但我遇到邪崇之物,宝珠便会尖叫祛邪,并告诫我只要听得尖叫,转身便跑就是。先前事起得突然,我也未加思索,便得逃开!”
韩治道:“眼下别无他法,你且先离家暂避,正好先去那河州上任,左右等得叔祖气消,事情罢了,再回返致歉便是。”
韩存保也无他法,只得道:“却也只好如此。只我答应那二狗兄弟助他作事,如今竟出此变故,却不知该如何应他,但道我不讲信义些。”
韩治道:“无妨!我便跑一趟五龙坡,与你那朋友说明情况,想来他定能释解你的难处。”
韩存保怏怏道:“也只好如此!却是劳烦浩哥儿出力,竟不知该如何答谢你!”
韩浩笑道:“你我兄弟,说得甚答谢!且去收拾了名刺文牒,一应盘缠,赶紧上路才好。”
韩存保与韩浩抱拳一揖,却去住处收拾了一应物什打成包裹背了,却也不带亲随小厮,只牵了一匹马骑了,须弥便顺着文昌街往那安阳城外奔去。
这边韩浩刚刚送别韩存保,身后韩治、韩焕便带着一伙儿家丁护院赶将来,那韩焕直叫道:“五哥!可曾见得韩燮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