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萧清芸看向汪海铭的眼中燃着怒火。

    这汪海铭虽是靖宁伯府出生,却是个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文不成武不就,拖到二十岁上,都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愿意嫁给他的又多是想要攀附汪家之人,汪海铭一个也看不上,于是便打起萧清芸的主意来。

    可萧清芸哪里看得上这样的纨绔?即便他不是纨绔,单只看他是汪氏侄子这一点,她就断然不会嫁给他!

    汪海铭嘴角笑容轻佻,仗着己方人多势众,正要压着萧清芸一亲芳泽,却见容歆扑了过来,狠狠推了汪海铭一把。别看容歆只是半大小子,力道却着实不小,这一推竟将汪海铭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你这小子,胆敢推本少爷,本少爷今日就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汪海铭抡起巴掌,正要狠狠扇下,却被一旁的小厮给拉住了。

    小厮将方才从容歆身上掉下的一块令牌递到汪海铭跟前:“少爷且看,这是宗室子弟特有的令牌,这小子是宗室中人,打不得啊!”

    本朝宗室子弟身上都会有一块特制的令牌,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宗室向来护短,若是普通人打了宗室子弟,被人一状告上去,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容歆牢牢护在萧清芸姐妹身前,眼露凶光,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小狼:“滚!若是再不滚,你会因伤害宗室而下狱!”

    汪海铭愤怒至极,这巴掌却不能挥下去,最终他手臂一转,这巴掌狠狠落在了自家小厮的脸上。小厮莫名挨了巴掌,心中十分委屈,想着回家后定要夸大言辞地在老爷面前好生叙述一下自家少爷的顽劣之举,让老爷好生惩罚自家少爷一番。

    萧清芸看着汪海铭这副孬样,忍不住讽刺道:“妹妹,今儿个我听咱们家门口有条狗在叫唤,凶得很,不知你听到了没有呢?”

    “听到了,姐姐。也不知是谁家的狗,出门也没系绳子,真是太大意了。”萧清澜轻易不愿骂人,只是这汪海铭实在恶心,竟欺到她们门前来了,若不出口气,心里实在憋得难受。

    汪海铭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在庄子上住着,却行为不检,私会外男之事,本少爷会全部告知姑母的,到时定要把你们做的好事传出去!”

    他咽不下这口气,竟是要拿姐妹俩的名声来做威胁,逼她们对他低头!

    “你这说的真是笑话,夫人待我和妹妹这般‘贤良’,怎么会大冬天的把我和妹妹赶来庄子上呢?枉你还是夫人的侄子,居然这般诬赖夫人!”萧清芸回讽道。

    萧清澜姐妹俩被打发到庄子上之事在京中还是个秘密,若是汪夫人还想保住她贤良的名声,就不可能任由汪海铭到处宣扬。

    汪海铭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一甩衣袖:“咱们走着瞧。”

    萧清芸这小娘皮不肯屈从于他,总有一日他要让她哭喊着向他求饶!

    把汪海铭怼走后,姐妹俩赶忙把门给关上了,生怕再有不轨之徒闯进来,两个弱女子住在这庄子上,到底没那么安全。

    萧清澜心有余悸:“姐姐,我们还是在门口挖几处陷阱吧,不然,总觉得住着不踏实。”

    “好。咱们在门口挖几个大坑,上头撒上树枝和泥土,姓汪的要是敢再来,看摔不断他的腿!”萧清芸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