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景豪庭,时衍又去冲了一个热水澡。
在时家喝了点酒,头脑有些涨,洗个澡清醒一下。
A城靠北,房子里开了暖气,时衍裸着上半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阳台是被玻璃围着的,由于内外温差,整块玻璃在外边起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外边的景观,但依稀能看见对面那户的客厅灯还亮着。
那个今天刚搬来的女人。
时衍轻笑了一下,将床帘拉上,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今天在时家的时候,时老爷子让他记得多去看看姚老爷子。
姚老爷子肝癌晚期,已经住院有段时间了,他去看过几次。
时衍小时候并不像现在那么受宠。
他现在是时家的独子,但他小时候并不是。
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时昀,一出生就带有先天性心脏病,家里人都很是宠爱他,将所有的关爱给他。
医生断言他活不过十六岁,哪怕在医疗技术飞速发展的现在。
所以他能够理解,家里人更多地关注时昀,关心时昀。
但理解,并不代表他们的偏心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时家姚家交好,两家往来密切,姚老爷子很喜欢他。
在时家上下都围着时昀转的时候,姚老爷子会教他下棋,跟他分享一些生意上有趣的事情。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旁人他和姚一凡已经分手,也不拆穿姚一凡谎言的原因之一。
姚老爷子很看好他们俩的感情,他不想在姚老爷子最后的日子里,还去刺激他一把。
烟燃完了,门铃也响起了。
时衍深邃的眉眼闪过一丝几乎不可以察觉的笑意,抬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上,不紧不慢地起身,来到门口开门。
门外,仍旧是那身青色的休闲贴身吊带长裙,纯棉柔滑的布料,贴合着身体的曲线。青色的布料与雪白的肌肤相得映衬,尽显透亮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