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的夫人时,他瞬间温柔了许多,危思莹这回是真的好奇,能让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露出这副深情栩栩模样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你又不认识。”魏玄戈懒得同她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理直气壮。
魏玄戈被她吵得耳朵起茧,最后才道了一句:“户部尚书家的姑娘,我姑姑的女儿。”那不就是他的表姊了,危思莹当时为了一举成功,可是将他了解得透透彻彻的,包括他身边的亲朋好友。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你呢……”
危思莹知道那位尚书家的姑娘还是因为她着实生得美丽又有才华,当时还是不少女子竞相模仿的典范呢。
“你说什么呢!”魏玄戈虽身负重伤,耳朵却不聋,听到她的小声喃喃,气得高声质问。
然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抬起下颌,有些自得地道:“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欢我……”
危思莹听着他叨叨地说着那位夫人对他的好,一边磨药一边假装附和。
“对了,我身上的东西呢?”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下来。
听到他这么说,危思莹放下了手中的活,跑去将他那日身上的东西拿了过来。“喏。”她将一个托盘递了过来,“都在这里了”
那副破破烂烂的盔甲她原本想丢了的,但又怕这人醒来之后要找,遂洗干净留了下来。
魏玄戈看着托盘上隐隐留着血腥味的盔甲,猛然想起了那日天山尸横遍野的壮烈景象,无数英勇的士兵们皆在那日丧失了性命,一张张年轻的面孔……
他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危思莹见他刹然红了眼,想必这盔甲里定是有什么故事,一时沉默了下来。
“我的锦囊呢?”他突然声音沙哑地问。
危思莹摇头说没见过。
魏玄戈顿时慌了起来,在托盘上翻来翻去的搜寻,果然不见那只锦囊的踪影。
糟了!他把阿绛给他绣的锦囊弄不见了……若是掉在了战场里,若是被他们捡到了……
魏玄戈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视线向上,他看到了一只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