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洲弟只是……”
“够了!”魏长洲突然站起来打断她们试图为自己辩解的话,双眼猩红,颤着身子盯着魏玄戈一字一句地道:“孩儿一早便知自己是多余的。”
“我不明白,若是爹您这么厌恶孩儿,何不如趁着刚出生便掐死我,省得让我活多了这十年碍了你的眼!”
“混账东西!”
见他说得愈发离谱放肆,魏玄戈怒不可遏,起身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
“洲哥儿!”
“洲弟!”
母女俩惊呼起来,沈澪绛吓得花容失色。
魏博容被幼弟的口不择言和父亲的雷霆暴怒惊到,顾不得膝盖的伤,赶忙跪下去将魏长洲抱起来。
魏长洲窝在她怀里,缓缓扭头回来,用手捂着脸,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魏玄戈。
纵然往常他再厌恶自己,也断没有下过这么重的手。
只见眼前身形高大的父亲胸膛起伏不定,一脸怒容,看来真是被他气得不轻。
好,好!
他一咬牙,抑制住满心的悲愤,推开好心的长姐,起身夺门而出。
身后是沈澪绛与魏博容的急声呼唤。
随后魏博容匆匆朝夫妻俩行礼告辞,然后赶忙追上离去的幼弟。
沈澪绛单手撑着桌,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
魏玄戈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的冲动,顿时有些心虚,他紧了紧手,想去拉她。
“阿绛……”
沈澪绛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狠狠将他的手拍开。
她转过头来,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他,眼中蓄满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脸庞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