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琮听了却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这魏玄戈,果然是狡猾的很,昨日追踪的侍卫来禀报,道是刺客腹部中箭,行为狡猾让其不慎逃脱了,虽未留下任何痕迹,但他心中第一直觉便是那人极有可能是蔺暨身边的人,再有侍卫说其武功高强,蔺琮便立马想到了那日在围场中大显身手狠弑猛虎的魏玄戈了,故而今日他来魏国公府便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蔺琮遂与魏边道:“世子怎会感染了风寒?看来本宫得去探望探望他了。”话音刚落,却见那头魏玄戈从廊中过来。
便见他行到两人跟前行礼作揖道:“父亲,大皇子殿下。”
似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见他脸色苍白,还时不时地掩袖轻咳几声。
“身子若实在不适便不要出来见客了”魏边真以为他风寒不适,便出言劝道。
“孩儿听闻大皇子到府中,实在不忍怠慢贵客”魏玄戈回道。
看起来真的像是畏惧蔺琮的皇子身份一般。
从小与他在同一官学,知道他常将那些个皇子与世家子弟捉弄得泪流鼻涕哭天喊娘的蔺琮信了他的邪了。
“上回在围场中亲眼领略了世子的身手,本宫心中甚是敬佩。”蔺琮站起来踱到他面前。
“殿下言重,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雕虫小技?这世中能手弑猛虎的又有几人?就算忌讳他的蔺琮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乃奇人也。
“世子过谦了。”便见蔺琮脸上浮现出几丝忧色,“世子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来日为国效劳。”
他背对着魏边,突然重重地在魏玄戈腹部拍了几掌。
却见魏玄戈神色不变,微微笑了笑道:“谢大皇子吉言。”
竟未出现任何痛苦神色,蔺琮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如若他真是已受重伤,还能忍下自己那几大掌,面色不改的话……
蔺琮心中揣测万分,到底拿捏不住,最后只道:“时间也不早了,本宫还有要事,便就此告辞了。”
说罢,魏边便起身与魏玄戈送了他出门。回到房中,魏玄戈才支撑不住瘫坐在榻上。
蔺琮那几掌用了好几成力,若是平时还好,现下腹部重伤的他哪能承受得住,当时他不过是暗自咬牙忍下罢了,就怕被那厮看出了破绽。
便见他疼得皱起一张脸,愤恨地道:“呔!这该死的乌龟王八孙子!爷倒要看看他还能逍遥快活几日!”
全合则速取了伤药绷带来与他换上,褪去衣衫,见他腹中果然伤口撕裂开来,绷带上渗出大团血色,便将绷带拆开。
许是因为他的动作有些重,皮肉连着绷带被扯出,疼得魏玄戈痛呼,“嘶……”
“下手这么重做什么?是要把爷疼死?”他有些恼怒,怪全合不细心,又想起昨晚沈澪绛与他上药时的轻柔,暗道还是阿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