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沙芋头,是她会做的少数个菜里唯一还能算得上高分的菜,可每一次让金博辉吃她做的反沙芋头,那简直就像要他的命一样。
以前,云美荷觉得他就是没饿过肚子,才会这么矫情,她做得这么好吃,居然还会有人不吃。
现在,和乔白雪做的反沙芋头一对比,这简直就天差地别,让云美荷想借此发飙,都找不到理由,乔白雪做的,就是比她做的好吃上百倍啊。
最后,云美荷只能恼恼地瞪他一眼,等东西一吃完,就把金博金赶地回家去了,自己却留下来和乔白雪吐槽,“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一竿子打的……
乔白雪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想着她肯定还会往下说,干脆就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等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老金的气么?”果然,下一秒,云美荷就开口了。
只是这……
乔白雪好笑道,“你啥都没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老金的气?”
“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你知道他把手上那两万块钱花哪去了吗?”估计真是气坏了,提起这事儿,云美荷都不自觉拔高了音量,“他居然把这些给了他爸妈了!”
家教结束之后,因为金云哲总赖在家里的原因,乔白雪和云美荷越走越近,但是她却从没打探过金家的人员结构,和婆媳关系怎么样?
现在听到云美荷这么说,乔白雪心里有预感,这大概又是一本婆媳难念的“经”。
默默给云美荷泡了杯胖大海的茶,她喝了一口,就又继续往下说道,“我也不是那种不想养老人的儿媳妇,只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就说好了,老金的哥哥和姐姐经济条件稍微差点儿,每个月就给老人家五十块钱生活费,老金这人死爱逞能,非得觉得自己很牛逼,出口就答应,每个月给他父母两百块的生活费。”
全部加起来,也有三百块的生活费,别说是两个老人一个月的生活了,就是一家六七口人,三百块也足够生活,会过日子的,还能有剩余。
乔白雪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老金的哥哥和姐姐说是条件差点儿,可他们一个开着士多店,一个在家里承包了几十亩地,其实收入也不差的,每个月打底都有三五百块打底,刚开始三个月还好,后来我就发现,除了每个月正常给生活费之外,老金总是偷偷背着我,给他爸妈塞钱。
两三百,三五百的,一个月总要偷偷塞上五六次的样子,刚开始我也就忍了,反正他作为儿子,想孝敬父母,就随他去了。
可今年以来,给的钱越来越多,每次都是几千几千地给,上个月才给了一万多,这样子算下来,每个月光往他父母那边就拿了好几万。
当时把我给气得,和他大闹了一次,他这才告诉我,分家之后没多久,他哥就被人带着学会了赌博,十赌九输,更何况他哥那个榆林疙瘩,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压根儿就不长脑子的,从来没赢过,还忒之自信,总觉得自己明天一定能把钱赢回来的。
这些钱要真家里有急用,或是给二老拿去享受了,我也就认了,可二老心疼老大,觉得他们没把老大生得像老金这样聪明能干,是他们亏欠了老大,就可着劲儿地纵容着老大。
老大一输钱,就让二老找老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