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暗戳戳地在查他。
他一天忙得飞起,哪里能顾得上。
方永璋晚上吃席的时候心不在焉,狐朋狗友们喝得东倒西歪,他却是厌厌的,筷子都没伸出去几次,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衙内这是咋滴了?咋不高兴了呢?”有人眼尖,看出方永璋的情绪不佳,就忙问道。
方永璋放下酒杯,懒懒地扇着扇子:“好像把冰粉给吃多了,眼下吃不下了!”
众纨绔顿时就起哄起来:“都知道衙内的未婚妻会做冰粉,我们吃得花大价钱买,可衙内吃却不用钱!
这不用钱的吃多了,正好给咱们省下菜钱!”
“还是衙内幸福啊,大姑娘拿一手投壶,那运气简直绝了!”
“我这辈子的脸面,都被大姑娘给挣回来了!”
“可不咋的,那帮读书人啥时候被咱们比下去过?”
说到这里,河胖子就想起了件事儿,他问方永璋:“衙内,我记得你今儿没掏彩头。
不对啊,以前哪回你掏的彩头会比姓穆的少?”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
不像衙内的作风。
方衙内看了一圈狐朋狗友们迷茫而愚蠢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在她眼中,自己是不是……是不是也蠢透了?
本来不想自揭伤疤,但是……
他又不想这帮人继续蠢下去,便宜那帮穷酸!
“你们没发现吗?姓穆的拿了一百两黄金,贺胖子都出了八百两,我能少于一千两?”
“若是没有大姑娘,我们必输,姓穆几样都夺魁,把彩头赢去他还有赚!
剩下的全都得便宜那帮读书的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