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姿的粥棚设了十五日,得了满城清誉。
期间范舟还来看过,不过只是远远地站着,见谢令姿发现他了就走了。
谢令姿忍不住想起之前诗会的事情,有些感慨。
范舟醒了之后想必也很清楚是谁在算计他。
谢令姿知道,蝗灾就要过去了,这些灾民已经陆续打算返乡,也有少部分人准备在京城定居,就在这儿开始新的生活。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来谢令姿这儿吃粥的人也越来越少。
谢令姿早已经和他们混了个脸熟,她知道,刘老太的小孙子铁柱最爱吃糖葫芦,范大叔谋了个铁匠的差事,李娘子绣花的手艺好,进了家绣楼做工,陈小哥儿还是满嘴之乎者也,但也找了个替人写信的营生,周叔一家人准备返乡重新开始……
虽然许多人都不来谢令姿这儿吃粥了,可闲了的时候,还会来谢令姿这儿搭把手。
来的多了,还能碰见同样来帮忙的钟离政。
钟离政帮着施粥,眼神却时刻关注着谢令姿。
李娘子对着陈小哥儿挤挤眼睛,刘老太和范大叔相视一笑,陈小哥儿摇头晃脑,“千金难买相如赋,默默此情难诉啊!”
铁柱有些不解,“陈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小哥儿遥遥一指,“铁柱,你看,就是这个意思啊。”
这日,谢令姿正在粥棚施粥,忽然见一小太监手持圣旨骑马而来。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