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宜竟然这么早就对她起了杀心,而母亲……

    似乎并非不知。

    她本以为,母亲对她只是不喜欢,甚至厌恶,可是母亲为什么要她的命呢?

    喜鹊进来报信,却见到自家小姐双眼无神,眼下青黑,一副随时要驾鹤西去的模样,一时大惊失色。

    “姑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奴婢给您找大夫去!”

    “别去……”谢令姿艰难地哑着嗓子出声,“喜鹊,给我倒杯热水来。”

    喜鹊连忙去给谢令姿倒了杯热水,谢令姿喝了几口,才缓过劲来。

    喜鹊这才开口,“小姐,范世子来了,要见小姐,可是小姐这样……奴婢要不还是将他打发了,小姐还是好好歇息吧。”

    谢令姿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下范舟。

    “小姐,要梳妆吗?”

    “不必了。”

    谢令姿摇了摇头,让喜鹊给她换了件待客的衣裳,又将范舟邀请至小茶厅里,自己领着喜鹊去见他。

    婢女为谢令姿挑开了帘子,谢令姿见到范舟一下子回过头来,有些欣喜地开口,“令姿,你终于肯见我了。”可见到谢令姿这般形容憔悴,又转而换上一副焦急神色,“你怎么了?我听说你们遇到了山匪,是不是受惊了?怎么脸色这样白?”

    谢令姿没说什么,坐在了范舟对面。

    “范世子来,是有什么事?”

    范舟见谢令姿对他生疏,也不恼,就从袖子里拿出来那个马球赛的玉镯,推到了谢令姿的面前。

    “我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个给你。”范舟看了看谢令姿的脸色。

    “我们已经得了金钗,就不要范世子的玉镯了。”

    范舟一时情急,“这不是输赢的彩头,只是我想给令姿的,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给你买别的。”

    “还有你这是怎么了?令姿,你脸色不大好,怎么没请大夫?”

    看着范舟为她担心着急,谢令姿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