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晏子宾说完后,张辇的脸色当即变得凝重起来。
他端着手里的茶盏,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轻声道:“不应该,之前王公公离开榆林的时候,就和抚台(朱童蒙)说过,他要来米脂,没道理忽然不见了。”
“府尊,您说王公公会不会已经悄悄来了延安,只是我们不知道?”
晏子宾的话音一落,张辇就霍然起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管家赶紧推门进来。
张辇语气有些急切的对其吩咐道:“速派人去各地看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操着京城口音的人出现。”
“是,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就立即出了正听。
晏子宾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府尊大人,您也认为王公公已经到了?”
张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情严肃道:“你现在就回米脂,告诉那些人,最近不要再征粮了。”
晏子宾当时就急了。
“府尊,这不行吧,眼下正是秋收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征粮,等到了年关可就征不上来了。”
张辇瞪了他一眼,强压心里的怒意,低声呵斥道:“蠢货!如果王承恩现在就在延安,被他知道我等背着朝廷,继续向百姓征粮,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晏子宾的眼神一凛。
张辇继续道:“更何况,呢洪承畴现在也在延安,他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如果被其察觉,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是,府尊大人,下官这就回去。”
事到如今,晏子宾也只得答应。
张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沉声对其叮嘱道:“一定不要出了岔子。”
晏子宾见他如此郑重,抹了把额头上的函汗,重重点头道:“府尊大人放心。”
“还有,最近不要征发徭役,朝廷不只是免除了三年的赋税,还免除了百姓们的徭役。”
晏子宾有低声埋怨道:“税赋免了,徭役也免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