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家那些事儿,身为姻亲的韩爌真的不知道吗?

    恐怕也不尽然吧。

    韩爌略一沉吟,想了想措辞道:“李佥事,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家好歹是累世官宦,老夫那岳丈更是担任过内阁元辅,他的后人怎么会和建奴勾结呢?”

    李若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面露难色:“阁老,这件案子是许佥事在办,李某恐是说不上话。”

    韩爌闻言,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谁不知道你李若琏,是受皇命掌锦衣卫卫事。

    现在对方这么说,明天就是有心推诿了。

    见此,韩爌也不再废话,端起了侧几上的茶盏。

    李若琏当即适时的提出了告辞。

    等其离开之后,张氏也在张辙的搀扶下,从后堂走了出来。

    “老爷,他这是何意?”

    张氏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韩爌眼神有些迷离,半晌后才轻叹道:“先等等吧。”

    说完,也不理会自己的老妻和妻侄,直接起身来到了书房。

    这件事儿现在还不明朗,他打算先看看再说。

    至少也得等山西那边传来的确切消息。

    只是,让韩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宫里就来了旨意,说是皇帝偶感风寒,国事尽皆托付内阁和司礼监。

    而魏忠贤的忽然回归,也让韩爌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起警觉。

    文渊阁内。

    郭允厚有些愁眉不展道:“这眼瞅着过年了,陛下怎么会忽然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