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太子回宫,只来得及让人将舒筋膏送到庞水手上,便被周明帝叫去御书房议事。
带上穆霜吟抄写的经文来坤宁宫请安,已经是用晚膳的时辰。
母子俩一同用膳,皇后问起穆霜吟,“听说你今日出宫办事去了,可有顺便去瞧过阿吟?”
无意外听到肯定答复,皇后也没问穆霜吟好不好。
太子神色如常,心情瞧着也不错,那就说明人再好不过。
等到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皇后状似不经意开口,“这一次,又是拿母后当借口?”
“嗯。”
“……”本不指望听儿子回答,不想他还真就直接承认了。
皇后笑叹,想再多说几句,又想到儿孙自有儿孙福。
两人要是合适,不用她说,也能如她所愿,要是不合适,她说再多也无用。
她看得清楚,现在还是自己的儿子剃头担子一头热,阿吟尚未开窍。
用她当借口怕也是不想令阿吟烦扰,如此看来,让儿子当借口倒也使得。
下人们进来撤走膳食,皇后擦拭完手,转而问起旁的事:“你舅父归京了?”
太子颔首:“是,舅父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进宫给母后请安。”
实际是高国舅一回京就马不停蹄进宫面圣,这会儿一身仆仆风尘,人显得憔悴,怕皇后见了不是滋味。
遂准备睡上一觉,好歹先恢复些精神再进宫请安,免得皇后为他担忧。
皇后也能猜到高国舅心思,她也没戳穿。
大哥离京两月,去的还是危险重重的地方,说不挂念是假。
如今人平安归来,家里人都可以安心了。
说完高国舅的事,皇后忽然想起长公主府的喜事。
“你姑母说,太子那日要是有空,你们兄弟几个一定都要去喝定远王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