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直勾勾地盯着男同学的大腿根部有任何不妥。她那锐利而充满好奇的目光,甚至引得一旁处理烫伤的女医生都不禁回头瞥了她一眼。

    女医生无奈地微微牵动嘴角,将男同学已经被剪开的裤子又稍微拉回原位。

    廖兰瞬间瞪大了双眼!

    啊,那条灰色的平角裤被完全遮住了!只差那么一点点,裤子再往上撕一点,就能窥见他的真实尺寸了!

    真是遗憾…廖兰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医生戴着医用手套,轻柔地为男同学涂抹药膏的大腿上。

    原本仅是粉红色的大腿,此刻已变得一片深红。

    常年运动加上风吹日晒的赤色肌肤,再染上了肆虐的红,廖兰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脑子里满是他躺在床上,自己拿蜡烛将那剩余的完好肌肤烫出腊梅绽放的美丽景象。

    高斌不自觉绷紧了肌肉,手心冒出一层热汗。不知怎么回事,这位女同学的目光怎么看起来这么有侵犯性呢?

    ......

    目送廖兰离开后,蔡娇娇就站在班级门外的走廊上,佯装眺望着操场的美景。直到上课铃响了第二遍,她才不情不愿地返回座位。

    经历了昨晚那个梦,欧阳霁在她心中的恐怖形象已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尽管他拥有一张花容月貌,她却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若非长时间占据厕所隔间会招致其他女生的抱怨,她宁可在课间躲进厕所,忍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也不想回去面对欧阳霁。

    欧阳霁目不斜视地从抽屉里找出这一堂课的书本,对她刻意拉开距离的瑟缩模样,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在意。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眼底的狡黠顽劣却在悄悄地窥探算计着。

    高二不用上晚自习,放学铃声一响,蔡娇娇迅速从抽屉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不顾廖兰在背后呼唤她慢些,她两步并作一步地冲下楼梯,头也不回地朝校门口奔去,好像被恶狗追赶似的。

    欧阳霁倚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操场上快走两步又小跑两步的女生。少女脑后高高扎起的马尾松散地摇摆着,闷热的风吹乱了耳边的碎发,看起来像一只仓皇逃窜的小松鼠。

    少年从容地转身回到教室,收拾好背包,顺便将她拉扯书包时不小心掉落的发卡和小镜子放回她的抽屉。

    校门口,司机张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距离放学铃响已经过去15分钟了,今日霁少爷怎么出来得这么迟?

    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了慢悠悠从校门口走出来的欧阳霁。

    “霁少爷,家族的晚宴定在六点半,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过去了。”张叔毕恭毕敬地拉开轿车后门,将他迎进车里。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