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与寨子里大当家与二当家不睦,愿意在官府清剿匪患时做为内应,大家各取所需......”

    杜文秀听着不对:“这是要借官府的手为他们清除障碍,好执掌了那寨子?”

    陆方海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我的秀娘聪慧无比,一猜就中。我也自是这般问他们的。”

    杜文秀撇撇嘴,也不说话,但听他讲。

    “这三当家虽是入伙晚,但却颇有机谋,且不愿做些伤害人和之事。”

    “但是这大当家与二当家却是不同,非但劫财,还要劫色,每每还要将人都杀了干净或带回寨子驱使。”

    “三当家劝诫不住,又不想随波逐流,便将分与他的妇女人力都好生安置了,在寨子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正因如此,我那兄弟才心甘情愿为他所驱使,只是却总被大当家和二当家瞧着不顺眼,说他这般不是为匪的样子。”

    说到这,陆方海不由苦笑,自有一些子人信奉弱肉强食,以自身武力强时欺凌弱小。

    但是那寨子里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残忍肆虐之名早已传开。

    不仅会劫掠了车马人财,最轰动的一件事竟将某车队护镖的镖师剥了皮挂在路边树上,吓得不少商户再不敢来东兴县行商。

    原先江上有水匪,陆上有青龙寨当道,竟生生断了两条商路,不是能请得起武林高手护镖的商家,根本不敢来此做生意。

    许多东西物件儿到了东兴县,也涨了不少价格。

    虽说并不是只有这一条道通东兴县,到底因此坏了名声,在县老爷的为政履历再添了不甚光彩的一笔。

    当年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去剿匪,但是青龙寨易守难攻,打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县太爷也自灰了心,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官,搜刮民脂民膏,托关系送到上面打通关系,以期调动。

    县尉范昭倒是提过几次,要与这青龙寨几分颜色看看,县令也不管他,让他自己想法子去。

    县太爷都是这个态度,底下的人自不必说,一个个阳奉阴违,到了地方点个卯便回去,直把范昭气个倒仰。

    久而久之,这青龙寨便成了东兴县的一颗毒瘤,越养越壮,如今已是蔓草难除。

    “若是他们有心抢得这个寨子,倒是一个机会......”

    陆方海眼中精光一闪,沉吟道。